江婉压低嗓音：“流芳楼和老宅的地契都写着我公爹的名字，根本不属于纺织厂的集体财物。”</p>

“那——”韩青不敢置信支吾：“他们——他们说签了字啊！有正式协议的！”</p>

江婉摇头：“八成是假的。真的在我大姑姐的手中，我还亲眼见过——千真万确。”</p>

此事仍不好全部宣扬出去，省得破坏大姑姐的某些计划。</p>

韩青愣了片刻，转而惊恐连连。</p>

“那氮肥厂——那边被骗了啊！听说好些人都要掏钱去买或去申请！”</p>

江婉低声：“这事牵连的人越发多，以后就越麻烦。不要买，哪怕是五块也不能买。不然的话，最后不仅会丢钱，房子也住不上——两头空！”</p>

李香妹不住附和：“对对！不能买！听这架势——哪能啊！再说了，那楼和宅子都还是小婉他们家的！”</p>

韩青后怕连连，感慨道：“幸亏来这一趟......培明也是不容易！娃娃才几个月大，眼下丽丽又怀上了。他如果考上大学，还得筹学费去上学。家里本来就不富裕，再被骗五十块——不得难受死！遭大罪啊！”</p>

“爸！”李香妹顾不上妹夫考不考得上，兴奋麻利道：“俺栋梁考上了！他考上了！”</p>

韩青微愣，转而一把站起来！</p>

“什么？！老大考上——大学了？”</p>

“嗯嗯！”李香妹不住点头：“他考上了！他成绩忒好！全市第三名呢！”</p>

韩青不敢置信瞪眼，很快又泪眼婆娑起来。</p>

“好......好啊！我们韩家总算有大学生了！当年我姐——也就是小婉她妈妈。她那会儿只读了一半，家里遭了变故，只能退学回来。那是她一辈子的遗愿啊！不过，那会儿的大学跟现在不一样。栋梁——栋梁这次真不赖！给咱们老韩家挣脸了！”</p>

李香妹再次红了眼睛，哽咽：“俺替他高兴来着！他自个还不知道！俺打算明天一大早就去告诉他！”</p>

韩青似乎想起什么，问：“那个——培明不是一块儿去考的吗？他说得几天后才知晓成绩。栋梁是哪来的成绩？可信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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