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听罢，微微点了点头：“我懂了，你就是想说，大兴桥工程招标，你要坚决站在李慧一边，对嘛？”</p>

林海耸了下肩膀：“这有什么不对嘛？李慧是代理市长，我是她的秘书，不站在她的一边，难道要跟着周总和大师混嘛？退一步讲，跟着你们俩混也可以，那至少要收我为徒吧，否则，我图啥呀？”</p>

老周微笑着道：“对，你说得非常有道理，我明白了。”</p>

“既然明白了，那我就先告辞了。”林海平静的道。说完，缓缓的站了起来。</p>

程辉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就不挽留了，海丰啊，替我送一下林先生。”老周点头答应，跟着林海往外走去。</p>

等电梯的时候，老周笑着问道：“林秘书，如果大师真答应收你为徒，你会拜师嘛？”</p>

林海撇了撇嘴：“你们都敢收，我有啥不敢拜的？”</p>

老周若有所思：“看来，这血光之灾，你还是很重视的嘛？”</p>

林海正色道：“那倒不是，其实，血光之灾早就过去了，说起来也是老毛病，十男九痔嘛，前几天大便干燥，犯过一次，出了好多血，这点事，就不用耗费大师的功力了，我去肛肠医院，找那些俗不可耐的医生给看一下就OK了。”</p>

老周的脸上略过一丝诡异的笑容：“听完就乐的，那叫滑稽，想一想才乐的，就属于幽默了，你的风格，就是后一种，我非常欣赏！”</p>

目送电梯的门缓缓关上，老周默默的站了片刻，这才转身往回走去，推开屋门，却见程辉正倒背着双手，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下面璀璨的夜色出神。</p>

他走过去，轻声说道：“您有什么打算嘛？”</p>

程辉没回答，还是默默的站着，半晌，这才轻轻叹了口气：“一般情况下，你这么问我的时候，其实已经想好该怎么做了，对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