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阴魄鬼娃娃却是心虚地不敢抬头，姜富贵也瞧不清他当下的神色表情。</p>

顿了一顿后，姜富贵抬起头，试探着问道：“牧四姑姑，在生孩儿前……嗯，或者说你有身孕之前，是否有遇见过什么小孩子之类的？”</p>

“小孩子？”</p>

牧四小姐跟着重复了一遍，心中的疑惑是更甚了：“可是，这遇见小孩子能有什么奇怪的呀？就单说府里小辈多，孩子自然也是成堆儿的，若要说府外的话，那岂不就更多了？”</p>

听见此话，姜富贵腿边的阴魄鬼娃娃抖了抖小身子，带着点儿委屈。</p>

“那，可有哪个小孩子令你印象深刻的吗？”</p>

主屋里的一众长辈也都觉着奇怪，明明说的是牧轻舟和牧十二，为何又扯到了旁的孩子？</p>

“牧四姑姑，可有吗？”</p>

“要非得说一个的话？”牧四小姐好好回忆了一番，认真说着，“那是真有一个还算特别的小孩子。”</p>

姜富贵点点头：“如何特别？”</p>

“主要是他身世可怜，所以有些印象，现在偶尔想起来，我倒是还有些后悔。”</p>

牧四小姐的脸上有些难过的懊悔之意：“当年，我遇见的是个小男孩儿，比现在的泠儿小些，他人儿瘦的只剩一层薄皮儿了，依稀能瞧见里面的骨头。”</p>

姜富贵扶着牧四小姐到一边坐下后，听她继续慢慢道来：“初见那日，正巧叫我赶上了，被他哄骗了一块碎银……等我发觉不对，再寻回去的时候，他因为讨骗得少，挨了顿打，遍体鳞伤的，身上还有好几处流着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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