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儿，你可认识黄磷，还有他的娘子？”</p>

“我，我……”</p>

大婶儿眼眶稍稍发红，欲说还休，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眼前的两个人。</p>

见此情形，姜富贵心里便有了数，她遂道：“你是认识他们的对吧？如果不认识，你应该不会来此处。那他们一家所受的委屈，想来你也是知道一些。可能与我说说，这个村子里的人儿为何会连年都生女儿吗？”</p>

大婶心有不安，目光依旧有些躲闪，结巴着回道：“我，我不知……”</p>

“怎可能不知，你从小在溪尾村中生活的。”姜富贵看的出大婶儿有些犹豫，便替她开解道，“你要是不说，我也无法硬逼迫你。可村里生女娃这事儿一日不能搞清楚，这往后黄磷一家的悲剧还会发生……咱们不说，黄磷的儿子是人还是妖。就单说黄磷娘子的下场是如何凄惨，这些人不光光是贪图她姿色，还想让她的肚子里继续生儿子……如此种种，想必你也不愿其他人重蹈覆辙吧？”</p>

大婶儿底气显然不足：“可，我，我能做什么呢？如若我告诉你，你一个小娃儿又能做什么呢？万一要连累我……”</p>

“我不说许诺一定能如何，但至少我会尽力一试，当然我也不会连累大婶儿的，放宽心！”</p>

“那……那，行吧。”大婶儿想了下，才开口慢慢说道，“我们溪尾村土生土长的人儿不知为何，不太容易孕育子嗣。而村子南边有一条很小的溪水，女子只要喝上一小碗，便就能容易有孕，因此也被唤作求子水。这几年，谁家想要子嗣，就便在做怀胎准备时喝上一小碗溪水，保准能怀上的。”</p>

顿了一顿，大婶儿叹息了一下：“但十个月后，生下来的无一例外都是女孩儿，难得偶尔也会有一两个男孩儿，可都活不过满月，就便夭折了。各种法子，村里都试过，却始终找不到原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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