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
院中,有一道剑光喷薄,周围升起四种异象,春雨,夏日,落叶,冬雪。
砰!
剑光洞穿大地,留下一道千丈深的小孔。
“不愧是道器,让四季剑法的威力都增加一截。”陈深打量手中之剑。
此剑名繁花,剑长三尺,通体呈白色,接近剑柄的锋刃上,还点缀着几点樱红梅花,想来是为一位女修炼制。
嗯,他将战斧给了木小瑾,自己用这繁花。
无他,陈深修行至今,最擅长练剑,用道剑自然更强。
哧!
他略微解封道器,一抹至强的规则顿时浮现,宛若细小的火光,却散发着极其恐怖的气息,恍忽间,四周的空间都受到影响,隐隐有破碎的痕迹。
嗡。
火光般的规则活灵活现,仿佛有了生命的色彩,上下跳动着,它周身萦绕着道蕴,看起来熠熠生辉。
冬!
忽的,火光的规则开始掉落,仿佛生命到了尽头,一缕又一缕的落下,转眼,火光少了一半,有了残缺。
“时间腐朽了一切,大乘道器都在走向终结。”陈深轻语。
“我以盖世帝法牵引大道之力,是否能补足它?”他突发奇想,很快又轻摇头。
此剑大道非他擅长,且大道印记早已被侵蚀的不成样子,除非将那大道本体牵引过来。
不过很早之前他尝试过,那疑似大道本体的未知之物很警觉,很多次都是一闪而过,从未再让他临近。
砰!
正思绪间,风儿吹起了他的长发,耳边,有一道极光掠过,接着,远处的大地传来巨大的爆炸声。
“呀!师弟抱歉,没掌握好力道。”木小瑾一脸惊色的走来,纤细的身板上扛着一把大斧头。
她也在适应道器,不过很显然,实力与兵器实在不匹配,难以掌控,斧头都有些难抬起,时常会脸红。
接着,夫妻二人各自挥舞了几天道器,双双闭关了。
此时距离宁天遭遇刺杀,已过去了半个多月。
几大仙门发声后,也没过多动作,不过门下的超级天才,几乎都回了宗。
缥缈也没有进一步行动,跟没事人一样,正等着看热闹的吃瓜群众纷纷表示失望。
“可惜,没能见识渡劫无双的风采。”有人觉得遗憾,既然缥缈宗得一强援,为何不疯狂一把,将这天下捅翻。
“就你看热闹不嫌事大,若真天翻地覆,定是伏尸百万,人间炼狱,到时候你别哭着找爹娘。”
“无所谓,我会出手。”
“”众人。
如此,时间流逝,转眼过去三十年。
三十年来很平静,仿佛截杀天才的事情就没发生过,各大仙门和和气气。
不过天下皆知,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安宁。
明仁五百七十一年秋。
冬!
南域以东,一处仙缘地发生滔天波动,有几位缥缈天才遭遇袭击,又是数位渡劫持道器出手。
这一次,缥缈仙宗早有准备,一位面容朦胧,身穿黑袍的神秘修士出现,至高剑光显现,他强势以一敌三,三招内杀了一位渡劫圆满,其余二人溃逃。
“渡劫无双!”有人惊呼,三十年前传闻中的天品渡劫再次出手。
果然如猜测的那样,强大的可怕,只是似乎很低调,除了两次出手,没有其余痕迹。
“这是一次试探,想知道那位传闻中的渡劫无双是否站在缥缈宗一方,一切属实,但此番算二次挑衅了,将天翻地覆!”
也有人冷静分析,觉得这是各大仙门的试探,想知晓那位渡劫无双的态度,结果出来了,但此举,恐怕会惹得缥缈疯狂。
然而又出乎意料,缥缈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将刺杀的渡劫尸体曝晒在山门前,连着他的道器一起。
一座仙山之巅,古雅的阁楼内,坐着几人。
“苦了老祖,纵横天下几千年,名震天下,还有五百年寿元,到头来,却要动用镇宗道器,不惜灰飞烟灭,去假扮另一人。”
长桌上,一位少年模样的修士长叹。
“没办法,这些宵小联手,我缥缈挡不住,只能借助那位渡劫无双的威名来震慑他们,以争取时间。”另一人开口。
“如此,那些人很长一段时间内不敢有小动作了。”她又叹了口气。
此举实属无奈,北域各仙门绝不会任由她成长起来,肯定会有试探。
啪!
宁天拍桉而起,长啸道“若我为渡劫,怎惧这些宵小,何须老祖赴死,借他人威名。”
“为了营造出我与缥缈走在一起的假象,真是下了苦功夫。”雾院,陈深眺望远方道。
他没多在意,转身回屋闭关,修为要突破了。
转眼,时间在各方猜测与讨论中流逝。
次年,风平浪静。
不过天下人追逐的渡劫无双破境,修为提升至渡劫四层。
轰隆!
陈深如日中天,目中闪烁精芒,周身道蕴流转,法则低鸣,稍微泄露些气机,便如惊涛骇浪席卷,使得空间都有不稳固的迹象。
接着,他收敛一切气息,出了屋子,去了一趟皇陵。
今日金鳞墓开,还需圣师坐镇论道。
“张平?”看到论道场上空的一道身影,他眉头一挑。
多年过去,对方已是圣师。
其实以对方的天资,金鳞已是终点,不过张平不再给自己压力,看澹了圣师境界后,反而有了大收获,在十年前晋升为皇陵圣师。
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吧。
“张道友。”陈深走了上去,打了声招呼,对方也轻轻点头。
之后,二人没再有交流,自段离之事发生后,他们间的关系的确澹了。
陈深遇见还会打招呼,限于点头之交,而石灿则会直接甩脸色。
论道结束后,他去看望老圣师余情,对方已至大限期,寿元只有两百年不到。
两百年很长,是凡人的两世,但对修士而言,转瞬即逝。
陈深很尊敬这位老前辈,怕对方在自己闭关的时候坐化,基本上每次出关都会去看望他,属于见一次面少一次。
这位天资平庸,是靠着时间一点点熬上去的,返虚三千年,他成圣师时,已两千五百余岁。
“小陈,你又来了。”余情苍老的不成样子,笑时,皱纹布满了面容。
“还有我!”石灿说道,不止陈深来了,这位也跟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