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3章</p>

楚楚可怜。</p>

发间，还簪着孝淑皇贵妃生前最爱的银镀金吉庆纹红珠流苏，在胡乱盘起的发间，显得格格不入。</p>

让人轻而易举一眼就看到了</p>

陛下垂眸，目光近似冷漠的看她。</p>

陈氏膝行上前，抬手试图触碰陛下的衣角，微微昂着脑袋，眼角鲜红，眼眶湿润，她将女子最为羸弱的一面展示在男人面前。</p>

可眼前的男人，是一国之君。</p>

而非常人。</p>

在她的指尖触碰到衣角前，就被陛下一脚踢开，看着女人孱弱的倒地，陛下毫不遮掩眼底的厌恶：“你是从何时知道，朕命令你服用的汤药不是坐胎药，而是避子汤的？”</p>

陛下问的平静、厌恶。</p>

这句话砸在陈氏耳畔，如平地惊雷，猝不及防的炸开。</p>

她狼狈不堪的倒在地上，撑着青石板的手掌在颤抖，她极力稳住情绪，“臣妾听不懂…陛下的话是什么意思…”</p>

“朕没有那么多耐心与你周旋。”陛下看她的视线，如视一只随时都能捏死的蚂蚁，高高在上、令人害怕靠近敬畏，“而朕，有的是办法让你一五一十的交代。”</p>

话音落下。</p>

陈妃后背冒起寒气。</p>

整个人止不住的发抖。</p>

“臣妾从小略通些医术，在大皇子过世后不久…臣妾发现月事紊乱…又在宫中其他姐妹那边闻到同是坐胎药的气味却是不同的，这才…发现…”</p>

“既然猜到，为何不来问朕？”</p>

陈妃诧异。</p>

不知陛下此问是什么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