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阳,”陛下目光担忧地看向她,“言煜说的没有错,是朕鲁莽了,你——”</p>
“皇兄!”</p>
禾阳哪里肯?</p>
在她这一声皇兄唤出口时,眼泪顺着苍白的面颊落下。</p>
赵言煜靠近她,扶住禾阳的胳膊,语调低柔,却字字沉重,“荀哥儿是我们的孩子,我如何不知你焦急的心?你跟着院正一起去,你身子如何能撑得住?一旦有异,院正定会以你为先。我与陛下、太后娘娘远在京城之中,非荀沧州等着院正医治,你让我们该如何是好?”</p>
赵言煜在院中看见禾阳出来时的脸色,便知她铁了心要去沧州,自己当时劝不住,只能借由陛下助力,虽会令禾阳伤心,但他别无他法。</p>
“你心疼荀哥儿,我是他父,我又何尝不心疼他?”</p>
“不如让院正先赶去沧州,待看过荀哥儿情况,若能移动咱们就让荀哥儿一路坐船南下去江南休养一段时日,免去回京的舟车劳顿。我们再赶去江南汇合,总比直接去北疆好。”</p>
赵言煜说得言辞恳切。</p>
禾阳仍想要坚持。</p>
扶着她的手掌微微手掌,她再度看向赵言煜的双眸,窥见他眼底的担忧......不至于是对非荀的,还有对她的......</p>
这一刻,禾阳意识到。</p>
自己不止是母亲。</p>
亦是妻子。</p>
赵言煜只剩下她与荀哥儿了。</p>
禾阳缓缓敛目,任由眼泪落下,恨自己不能分身乏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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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