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清致走了过去，徐宾道：“清致呀，大周日的，怎么不多睡会儿。”</p>

“哦，我睡不着了爸。”清致摸摸儿子的头，“霖霖，你爸爸在外面呢。”</p>

霖霖立时就皱了眉，徐宾道：“他在外面做什么？告诉他，霖霖没他那个爸爸。”</p>

“爸！”清致蹙了眉尖，“爸，让霖霖去吧，血缘是抹杀不了的。”</p>

徐宾脸色沉了下去，清致又道：“爸，好爸爸。”清致握着父亲有些粗糙的大手，眼神里带了恳求。</p>

徐宾没再说什么，清致拉着霖霖的手从家里出来，陶以臻的车子就停在徐家门外十余米处。</p>

“霖霖，去吧。”清致将儿子往前推了推，霖霖不甘愿地迈动了脚步走向了那辆黑色的车子。</p>

清致站在那里，看着儿子的身形走向了那辆黑色的车子，又看着霖霖在那车门处站住，一直到陶以臻将副驾驶的位车门打开，霖霖才钻了进去。</p>

清致一直目送着那黑色的车子远去，这才迈动脚步上了自己的车子。</p>

霖霖坐在父亲的身旁，一直都没说话，陶以臻边启动车子边将一盒超人的玩具递给了他，“诺，这是爸爸昨天从上海给你带回来的。”</p>

霖霖只淡淡地看了一眼，便若有所思地将那玩具放到了扶手箱上。</p>

“怎么，不喜欢？” 陶以臻边开车边问。</p>

“我是大孩子了，不玩这些东西了。”霖霖道：</p>

陶以臻似乎是有些尴尬，“哦，那你告诉爸爸，现在喜欢什么，爸爸给你买回来。”</p>

霖霖却垂下了眼眸，“我想爸爸和妈妈在一起，你可以做到吗？”</p>

陶以臻的手臂便僵住了。</p>

陶以臻的新宅子在这所城市的东部，是属于新落成的一片高级公寓区。陶以臻的车子顺着小区曲折如回廊般的小路开进去，末了，驶进了一幢联排别墅的院子。</p>

霖霖从车子的前窗看着眼前陌生，而酷似他家里的房子，迟迟没有下来。</p>

陶以臻喊，“霖霖？”</p>

霖霖下了车子，陶以臻的大手揽着儿子的小肩膀父子两个开门进屋。</p>

新房子处处弥漫着一种香水的味道，房子里的家具上还遗留着红纸剪成的喜字，巨幅的婚纱像上，苏丽菁在父亲的怀里笑得甜甜。</p>

霖霖垂下了头，不想再看到那个女人的样子，母亲的痛苦，就是这个女人造成的。</p>

“霖霖。”陶以臻递了伊利的冰淇淋过来。</p>

霖霖默默接过，慢慢地往嘴里舀着冰淇淋，香草的味道萦绕在口腔里。</p>

“中午想吃什么？爸爸带你出去吃。”陶以臻坐在了儿子的对面，声音温和地问。</p>

霖霖淡淡地道：“随便吧，什么都行。”</p>

陶以臻便道：“那就还是可乐鸡翅吧！”</p>

他说着便站了起来，“我去看看冰箱里还有没有鸡翅……”</p>

霖霖坐在沙发上，拿着摇控器换了几个电视频道，可是兴致恹恹的，就起来挨个房间走了走。</p>

苏丽菁不在家，但是主卧室里，还是处处都有她的气息在，香水的气息。“妈妈，从来不用这东西。”</p>

霖霖厌恶地皱皱小鼻子，又转身出来了。陶以臻皱着眉看着儿子，没说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