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修笑着刮她的鼻子头,“当然是真的。”</p>
……</p>
房子的外面,一辆黑色的车子里,驾驶位上的男人轻轻地一声感慨,他知道,他可以彻底的放手了。</p>
他收回了深深的眸光,将车子启动,转了个弯向小区外面驶去。</p>
天空依然晴朗,城市的街头,依然热闹,他的心头却有些空寂。慢慢地开着车子,思绪浮浮沉沉的。</p>
前面的路口有车子转过来,一辆红色的奔奔,可以看到驾驶位处坐着一个女的。那女人似乎是要转弯的,但是不知是由于手生还是怎么的,将油门当成了刹车,红色的奔奔竟然硬生生地向着靳齐的车子撞过来了。</p>
砰的一声,两辆车子碰在一起,红色的奔奔车引擎处全瘪进去了。里面的人惊叫着已经傻了眼。</p>
奔奔车门打开,钻出了两个女人,不,应该说是两个年轻女孩儿。其中一个短发,尖下颌,细长的眉眼,她看到惨不忍堵的奔奔掩嘴惊呼。</p>
“天呢,这车子她才第一天开。”</p>
黑色捷豹的的车喇吧吧吧的响起来,似乎在提醒着她们,他才是无辜被撞的人。</p>
小苏又是一声惊呼,天啦,她撞到了什么车子!看着那捷豹与奔奔相碰处,那蹭掉的黑漆,小苏瞳孔收缩</p>
“这车子不得一百多万啊!”小苏欲哭无泪地对同伴低喊。虽然看起来这捷豹伤得不重,可是估计,若追究起来,她也得脱层皮。</p>
“不多,才三百万,小姐。”黑色的捷豹中,徐徐敞开的车窗处,一道男人凉凉却又不乏磁性的声音响了起来,</p>
小苏的身形顿时一软,像根面条似的搭在了女伴儿身上……</p>
早上八点半,民政局外。</p>
“陶哥,怎么现在才办完呀,我都等了你好久了!”娇嗔嗔的女声响起来,年轻的女孩儿,细白的一只手娇嗔地捶打男人的胸口,陶以臻伸臂揽住了女孩儿柔软有度的腰,“有点儿意外耽搁了。”他揽着苏丽菁的纤腰,没有再看一眼他同床共枕多年的妻子,向着前面停泊的黑色车子走去。</p>
清致的眼泪在这一瞬间毫无预兆地掉下来,这就是她喜欢了二十多年的男人。从小青梅竹马,又夫妻多年的男人,他绝情如斯,在离婚证到手的一刻,便急不可待地揽着新欢离去。</p>
清致心如刀绞一般。</p>
她开着车子在那熟悉却又冰冷冷陌的街头行驶,心像是背离了身体而去。她好想大哭一场,这个世界,怎么可以如此?</p>
美丽的西山,游人如织,但是今天并非周末,游人并不多。只三三两两的有几个游玩的人。</p>
徐清致的车子停下了,她呆坐在驾驶位上。离婚,并不是多么难的事,但却是伤筋动骨的事,她所有的信念好像都在陶以臻有外遇的那一刻坍塌了,如果不是还有儿子陪在身边,她简直不知那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p>
她关上了车门,一个人往着山上走去。</p>
蜿蜒的石阶依级向上,行人三三两两,有年轻的情侣,有年老的夫妻,没有人知道她此刻的绝望和哀伤。</p>
不知走过了多久,两条腿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虚软而无力,她在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脚下不足半米处便是深可见底的悬崖。她坐在那里,眼神虚无。不像有些女人会在此刻想起那些或美好,或愤怒的过往,此时此刻的徐清致,什么都没有想,只是一颗心无比的疲惫,无比的虚脱,也无比的苍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