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在你手里？”北冥渊冷蛰开口。</p>

独孤柔点头，“正是。”</p>

“不可能！你根本没那个本事！”北冥渊尚算理智，怀疑道。</p>

“我的确没那个本事，可是北冥渊，你别忘了我是谁。”独孤柔肆意提醒。</p>

北冥渊目色愈深，寒意刺骨，“独孤艳？”</p>

“是啊，本宫可是独孤艳的亲妹妹，当初在重华宫也伺候过一段日子……”独孤柔咬了咬牙，“不然本宫如何得知当年昭阳殿旧人还活着？我又怎么可能找到柳萤跟季安庭？”</p>

独孤柔真的小看了凤天歌，当初她费尽心机隐藏的秘密，而今却被凤天歌逼的她亲口承认。</p>

“独孤柔，你真该死！”北冥渊终未再进一步。</p>

“彼此彼此。”独孤柔知道，北冥渊妥协了，“放我回到奉天殿，我只想活命。”</p>

北冥渊不甘心，他刚刚才在这个女人面前剖白自己所有阴暗跟不堪，如果独孤柔不死，他颜面何存？</p>

“太子殿下放心，只要我活着，秘密永远都是秘密。”独孤柔缓慢放下匕首，笃定看向北冥渊。</p>

如果说朝中有一半文臣武将皆在北冥渊麾下，那么这一半中，至少有三分之一看的是内阁首辅段恒的面子。</p>

所以北冥渊根本离不开段恒！</p>

终于，北冥渊走了。</p>

独孤柔颓然瘫在地上，扔了匕首……</p>

第二日，早朝。</p>

如果说，这一日的早朝对绝大多数官员来说与常无异。</p>

对凤天歌来说，却是她这辈子最重要的一个转折点。</p>

站在殿前，凤天歌驻足凝望。</p>

眼前这座巍然大殿，重檐九脊，斗拱交错，黄瓦盖顶，金碧辉煌。</p>

朱漆门，同台基，这便是金銮殿。</p>

这里，捆绑了多少帝王身破碎了多少君王梦，又引得多少王朝颠覆，百姓流离失所，天下为之改姓。</p>

这里，亦承载着她上一世，所有荣耀。</p>

从先锋到天下兵马大元帅，她的人生曾在这里达到巅峰。</p>

如今，她又回来了。</p>

人是情非，如今的她，再也不是那个一怒天下惧的天下兵马大元帅。</p>

而她却十分坚定的相信，终有一日，她会重回巅峰！</p>

在她身后，一并跟过来的谢如萱似乎发现凤天歌有些反常，刚要提醒却听身后有人先她一步发声。</p>

是古若尘。</p>

“天歌，怎么不进去？”除了古若尘，还有君无殇、项晏、叶清华。</p>

武盟七人聚了六人，苏狐没来。</p>

官职不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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