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儿拿在手中看了看，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p>

出于医者的下意识动作，她将那东西拿到鼻下，闻了闻气味儿。</p>

眉头蹙起，她一把将此物扯断，问文慧：</p>

“这东西是谁给他的？”</p>

见文慧摇头，音宛告诉文慧：</p>

“这里有很特殊的迷幻剂，能让他丧失理智。这药剂......很特殊。”</p>

说这药剂很特殊，是因为音宛辨别出来，药剂是一种这个朝代不该出现的化合物。</p>

除了萨满法师和她，没有人能够拥有这样的东西。</p>

苏日勒把这东西挂在脖子里，说明什么？</p>

他已经跟萨满法师勾结上了？</p>

“宛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做出这些丧心病狂的事，跟这种药剂有关系吗？”</p>

“有。不过......这个小东西”</p>

音宛指着那个器物，</p>

“恐怕跟巫术有关，有人在精神上控制苏日勒，他并不能完全支配自己的行动。”</p>

“呃......”</p>

苏日勒痛苦地呻吟一声，打断了二人的对话。</p>

“皇儿，你怎样啊？”</p>

文慧无比心疼，低头看着苏日勒的脸。</p>

乌青褪去了一点儿，可苏日勒的脸，还是显得苍老晦暗。</p>

苏日勒紧闭双目，并没有醒来。</p>

“救治还需要一段时间。”</p>

音宛告诉文慧，</p>

“您把他交给我吧，等他完全好了，我亲自把他给您送回去。现在的状况，他不适合长途奔波。”</p>

马车调头，缓缓返回天晟京城。</p>

文慧和天启帝并肩站在寒风中，目送马车一点一点从他们视野中消失。</p>

二人恍如隔世，又像劫后余生一般，流泪眼望流泪眼，既伤悲又欣喜。</p>

经过音宛的悉心救治，苏日勒的情况有了些好转，意识清醒了。</p>

只是，他的身体脏器受损严重，还无法完成许多活动。</p>

看到音宛不辞辛苦陪在他床边，换药测体温，听心音诊脉，帮他按摩，他心里暖融融的。</p>

“宛儿，若能每日如此，苏日勒不愿意病好，宁可永远这样子。”</p>

“你到底是苏日勒，还是苏日泰？”</p>

音宛看着苏日勒的眼睛，语带嘲讽。</p>

“现在我觉得好像是苏日勒。可是......不知为何，前些天里，我脑子里就很确认，我是苏日泰。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p>

停了会儿，苏日勒突然问：</p>

“宛儿，那年我遇刺，心脏粉碎，已经死了。你把苏日泰的心脏，给我换上了，是吗？”</p>

原来，苏日勒已经知道了。</p>

音宛点点头。</p>

她告诉苏日勒，心脏带有原体的一些记忆和心性，当时为了救他，不得已而为之。</p>

“现在，我这么坏，做了这么多让大家仇恨的事，你是不是后悔当初救我了？你要是不救我，就没有今天这些事了。”</p>

看见音宛点点头，苏日勒很难过。</p>

“那你现在为何救我？让我死了吧！我亲娘都要我死，为什么你还救我？”</p>

“救你，是希望你能悔过自新。希望你还能变成以前那个阳光帅气、心性善良的苏日勒。对了......”</p>

音宛取出那个从苏日勒脖颈里取下来的小物件儿，举在对方眼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