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大桶一大桶的娃哈哈桶装水，大捆的葱，成堆的姜。</p>

以及，成捆加长版的筷子。</p>

第一只羊飞出来的时候，扑在了李仲脸上，那羊新鲜到肚子里还有余温，脖子上的血水还在滴答。</p>

足足五千只，平日里做饭的大营地中央堆得满满的，所有火头军全部都被集合起来，三千多人集体开干。</p>

面对堆成山的羊，虽然都是生肉，已经有人开始流口水。</p>

大家都有多长时间没有见过这么新鲜的羊了！</p>

剁骨，剃肉，切片，一条流水线，火头军的刀工那是绝对一流！</p>

切姜，剥葱，打芝麻酱做调味碗一气呵成，打下手的小兵们动作也是相当麻利。</p>

两千多个铜锅被分在不同的营区，都已经点火烧水，准备就绪。</p>

一盘一盘切好的新鲜羊肉被陆续送到各铜锅边上，六个人一只羊的量，根本吃不完！</p>

炭盆没闲着，又一顿往外冒东西，新鲜的蔬菜，大堆的土豆，一大板一大板的豆腐，成卷的豆皮，还有一大包一大包的丸子……</p>

“让将士们把家属也都叫来，一起吃。”</p>

“另外，跟着谢夫人一起制作服装的妇人们，也送几只锅给她们，同享。”</p>

“白饼子也可以发一些。”</p>

叶凌霄指挥完之后不久，整个居月关都飘起了一股涮羊肉的味道。</p>

*</p>

“我怎么好像闻到羊肉的味道了？”</p>

张监军想打开身边的窗户闻一闻，被谢成拉住了。</p>

“您快尝尝这菜，这是居月关的特产，野菜饽饽，树根酸汤，干饼子抹臭豆腐！尤其是这个臭豆腐，在京城根本吃不着！”</p>

谢成给一个干饼上抹了一大块臭豆腐，熏得张监军差点吐出来。</p>

“快拿远点，我鼻子都要失灵了！”</p>

“你们在居月关就吃这些？不可能吧。”</p>

谢成一脸诚恳地回答：“前段时间，将士们确实是吃了大半年这东西，这不是您来体恤我们，我们带您忆苦思甜呢么？”</p>

张监军撇撇嘴，他才不信，手下的人早就已经去探查了，相信很快就能有结果。</p>

不过，居月关的酒倒是真的好。</p>

“满上。”张监军指指自己的酒杯。</p>

谢成直接把酒杯换成了大碗，足足给张监军满了一碗。</p>

“这酒叫什么？”张监军一口干了，辣得直呼过瘾。</p>

“叫神明酿。”</p>

“神明酿？好名字，劲儿也够足，和京中那些个寡淡的酒不一样，挺好！我喜欢。”</p>

张监军拍拍碗，谢成又倒一大碗。</p>

“您喜欢那还不简单，我晚上就给您再送两大坛去！”</p>

张监军乐了：“相比那面臭的叶凌霄，还是你小子懂得人情世故，不错，将来等本官回去了，一定在陛下面前多为你美言！”</p>

“也许还能提前把你调回京中，不在这破地方受苦，只要你让我舒心！”</p>

谢成不停点头。</p>

居月关哪儿有酒，神明送来那几小瓶早就喝完了。</p>

但神明送来那些消毒用的酒精，还是很有酒的味道的。</p>

他刚才命人兑了水，直接拿来给张监军喝，就是没想到酒劲儿这么大，张监军喝了没几碗就直接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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