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战，赢了。</p>

只不过，算是惨胜，死了不少人。</p>

当今吏部尚书，天官张励的大儿子张燃，便是死在了那一战上。</p>

对于那一战，朝上朝下，市井乡野，众说纷纭。</p>

半晌后，金建仁才沉着脸开口：</p>

“明日一早，集结兵马，先赶路，后面会传来中南关的消息。”</p>

“如果中南关真的有失。”</p>

“那就.........”</p>

“在会昌打吧。”</p>

他做出了决定。</p>

——</p>

两日后的上午时分。</p>

中南关外，尘土飞扬间。</p>

一支大军，徐徐而来。</p>

兵马极多，大多为步兵，他们人人带着一柄陌刀，明晃晃的刀身在阳光下闪烁着光泽。</p>

士兵们面色肃穆，无声的行走在这土地之上。</p>

虽是沉默，但这数万万人而来的场景，却已让城门口上那被绑缚双手，跪倒在地的男人体如筛糠，面无血色。</p>

汗水已湿背颈，手心一片冰凉，金欢牙关颤栗的看着走来的大军。</p>

满是恐惧的眼眸中所看见的，自是那数员将领中的那名年轻男子。</p>

上次见到此人，似乎是两年多前，那时此人还只是一锋芒毕露的小将。</p>

父亲战死，家族软禁京师，手下无兵也无权。</p>

而现在，他已有数不清的兵马在其身后。</p>

身旁有那面容凶恶，肩抗双戟的大将，也有那紧闭双唇，身背长刀的雄壮男子。</p>

还有很多，很多.....</p>

而自己身后，那身骑赤红宝马，手提方天画戟的男人，已经下了马，恭敬的发出了呼声：</p>

“布幸不辱命，与李靖，高顺一同，不费一兵一卒，已破中南关！”</p>

“在此恭迎主公！”</p>

随之，城楼旁的士兵们发出了欢呼声。</p>

隆隆的人声似雷霆般在金欢耳边环绕，轰击着他的耳膜，也让他愈发脸色苍白。</p>

两天未曾进食，被这嘹亮的喊声所扰，金欢头昏脑涨，脑海中传来一阵眩晕。</p>

但即便如此，在来人至面前时，他依旧一头磕在了地上，发出了哭喊：</p>

“王爷......饶小人一命啊！”</p>

“说好了的！说好了的呀，说好不杀我的！”</p>

他涕泗横流，趴在地上哭叫着。</p>

一双战靴出现在金欢趴着的视线中时，一道低沉的声音也随之而来：</p>

“哦？说好不杀你？”</p>

金欢浑身一颤，努力的扬起脸看向来人。</p>

目光顺着战靴往上移去，经过胸口的盔甲，经过脖颈。</p>

一张未经打理，但却依旧年轻俊朗。</p>

只是下巴上布满了些细密胡渣，似乎又让其平添了些沧桑成熟的笑脸，出现在他恐惧的眼神中。</p>

秦泽笑着说：</p>

“谁说的？我对你说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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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