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可以是？”</p>

“从物质的角度来讲，江白已经死了，在传统意义上，江白是一个死人，我是超凡力量诞生的鬼魂，很难界定，我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p>

“你是镜鬼吗？”</p>

“我是镜鬼，能说出这句话，代表我不是镜鬼，镜花水月是一个很不错的秘宝，可惜，它无法诞生我的镜鬼。”</p>

“你为什么没有镜鬼？”</p>

“不是因为我太强了，而是我背负的一些东西，镜花水月无法复制。”</p>

“你现在是什么状态？”</p>

“我是鬼魂，已经觉醒了鬼系的序列能力，还行，和我之前的序列能力相比，水平差不多。</p>

即便如此，我也会有失控的风险。</p>

现阶段的研究成果表明，鬼魂有复活的机会，只是方法还在探索之中。”</p>

“既然你是鬼魂，也提到了自己会失控，也有鬼魂复活之法，所以，你会复活吗？”</p>

“即使我能复活，那应该也是很多很多年后的事了。”</p>

“复活之后，你打算做什么？”</p>

“不出意外的话，我会死。”</p>

说到这里，录音里的江白停顿了一下，沉吟道，</p>

“但我这辈子，似乎没有什么事不出意外，这件事...也会出意外吧？</p>

即使希望再渺茫，我觉得我也有活下来的可能。</p>

也正是因为有着渺茫的希望，才会有我们这场对话。</p>

如果我真的侥幸活下来了，我想告诉未来的自己...”</p>

“活下去。”</p>

江白沉声道，</p>

“死亡也许能完成任务002，但也就到此为止了。”</p>

“活下去，你才有机会完成任务001。”</p>

黄泽华惊呼道，“还有任务001？”</p>

江白平静回答道，“这个问题并不在纸上。”</p>

“抱歉，纸上没有问题了。”</p>

“好，你可以关闭录音了，准确来说，你以后不用录音了。”</p>

“为什么？”</p>

“从今天起，你不再执行任务002，你有新的任务，这个录音笔保存好，希望有一天它能派上用场...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的话。”</p>

“好。”</p>

沙沙——沙沙——</p>

这一次录音，结束了。</p>

这也是最后一次录音。</p>

黄泽华真如同录音里说的那样，再也没有用过录音笔记录任何内容。</p>

显然，过去的江白，想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p>

即便如此，这段对话给人带来的冲击，也足够消化很长一段时间。</p>

换做其他人，这会多半还被震惊地说不出话来。</p>

好在，彼岸花不常用脑子，就算接收了信息，反应也要迟一些，反倒还能和江白对话。</p>

她好奇问道，“江白，你觉得，任务001会是什么？”</p>

“不知道。”</p>

江白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p>

“我只知道一件事。”</p>

“什么事？”</p>

“我要活下去。”</p>

“然后呢？”</p>

“让更多的人活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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