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虽然你尽力了，但是……你得抓紧了。”司珩变了脸色，不似得先前那般随意。素容淡然明镜的眸底也多了些不安。</p>

水患的时间越来越近了……</p>

而且……</p>

“我知道，师兄。”</p>

穿好衣服的季衍出言打断了他。</p>

放在膝上的手悄然握拳，司珩下定决心似得开口。</p>

“授课的事……要不要考虑放弃？”</p>

授课本是好事，可她每天用多种语言，讲的口干舌燥，收获却甚微。</p>

眼下，应该有比授课更重要的事。</p>

就听身前传来一声叹气。</p>

“破译的事我们帮不了太多，也就靠着流民才能有进展。而且，我授课，也是希望能在水患前，打开这些人的心智……”当地人信奉神祗，觉得不论发生什么神都会帮他们。</p>

可眼下洪灾就要来了……</p>

如果突然让他们离开赖以生存的地方，他们未必会走。</p>

说不定会愚信神的拯救而丧命于此。</p>

因此必须重新教育他们。</p>

“毕竟如果真的水患来了，他们固执的不走也很麻烦。”</p>

季衍擦好了身体走出屏风。</p>

“能救一个就多救一个吧。毕竟这也是我的出师考验。”</p>

关老门下每个弟子出师都有一场考验。</p>

而季衍的考验，正是这次的破解石壁。</p>

望着她有些单薄的身形，司珩忍不住提醒道：“师妹……这次的考验不过，你可是会没命的。”</p>

司珩的语调不重，可空气却沉甸甸的，压得人喘不上气。</p>

季衍勉力扬了扬唇角，挤出个笑容来，淡淡的“嗯”了一声。</p>

“我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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