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她还一直以为没有这个先河。</p>

原来是前朝的事，自己的确没什么知道的渠道。</p>

“平阳侯怎会……”孟扶欲言又止。</p>

想说他怎么忽然说起这个，此前沈墨莲可从来不对这些感兴趣。</p>

但看着同样坐在身边的祝南枝，孟扶忽然明白了。</p>

这一切的改变都是因为祝南枝……是她提议扶持女帝！</p>

平阳侯居然为了祝南枝这个手段神秘多端的妾室，做出如此多的改变？</p>

大概是孟扶的视线太过明显。</p>

沈墨莲几乎立刻看出来他目前的猜测。</p>

他皱了皱眉，想要说些什么维护祝南枝，但不等沈墨莲开口，孟扶反倒开始夸赞祝南枝：</p>

“原来有此雄才大略的是四夫人，失敬。”</p>

“夫人深处后院，却心有沟壑，这一点孟某愧不敢当。”</p>

孟扶接受良好，让祝南枝也颇为震惊。</p>

她没想到，孟扶看起来读书死板，脑子居然还算通透，没有因此指责自己。</p>

祝南枝惊喜地客套两句。</p>

这一幕，让沈墨莲欣慰之余有些吃味。</p>

只见孟扶夸赞的时候，却坚定的摇了摇头，表示：“夫人虽然心念坚定，但此事无异于异想天开，当前的情况与前朝开国二圣大不相同。”</p>

“夫人法子行不通。”</p>

就差直说祝南枝痴心妄想。</p>

祝南枝有些失望。</p>

沈墨莲皱了皱眉，凉凉提醒孟扶：“夫子总想要等待一个明主出现，但可曾想过，你手中同样有决策权，为何不干脆培养一个自己想要的明主？”</p>

“什么！”孟扶不能接受。</p>

这番话太过忤逆，就连刚刚对裴临州失望的孟扶。</p>

也觉得太过于不敬重主上。</p>

但他看看祝南枝，又看看沈墨莲，见两人都是一脸理所应当的模样，忽然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从前太过天真。</p>

是啊。</p>

自己有才能有远见。</p>

培养一个合格的君主……并非绝无可能。</p>

见他开始沉思，祝南枝和沈墨莲对视一眼，一起起身离开：“夫子慢慢想，我们告辞。”</p>

到了路上，祝南枝才问：“你刚才为什么让我们走？再留下多劝一会，说不定孟夫子就答应跟我们干了。”</p>

“他会想通的。”</p>

沈墨莲淡声解释：“夫子有远见有野心，不会轻易放弃，更妄论他有信念，且信念来源于百姓。”</p>

“只要世间还有受压迫的百姓，孟扶就不会放弃。”</p>

“原来如此……”祝南枝点了点头，心中赞叹孟扶的头脑之通透。</p>

也跟着沉下心，和沈墨莲一起等候孟扶的回信。</p>

回信的速度超出祝南枝的想象。</p>

第二天一大早，孟扶精神抖擞，出现在侯府时，手中还带着一夜没睡，想出来的数种方案。</p>

两人打开一看。</p>

居然全都是可以套用在汾阳身上，为她在民间造势，助她提高声望的隐秘手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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