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痛苦是真的，她的绝望是真的，她的无依无靠也是真的。</p>

这么多年，他对谢令窈的冷落更是真的。</p>

此刻江时祁想起谢令窈醉酒那日，指着他一字一顿说恨他。</p>

她该恨他的。</p>

站在谢令窈的角度来看，她被迫嫁给一个她不爱的男人，这个男人害她失去衷心耿耿的心腹，失去伺候她半生的嬷嬷。</p>

更害得她失去了一个孩子。</p>

“对不起。”</p>

两人异口同声，说出了同样的三个字。</p>

彼此都知道对方在为什么而道歉。</p>

江时祁被谢令窈的泪水砸得心慌，手上一个用力，将人转过面对着自己，用指腹轻轻擦去她角的泪水。</p>

谢令窈看着柔柔弱弱，可内心有个倔强的芯子，即便前世与他爆发过无数次争吵，可她从不肯轻易落泪，似乎一点流下了眼泪她便失了气势。</p>

原来谢令窈的眼泪这样多，江时祁根本就擦不尽。</p>

他想，他大抵是真的醉了。</p>

江时祁脑袋有些昏沉，等他意识到他已经吻上谢令窈的眼角时，怀里的人已经吓得不敢再哭也不敢动弹了。</p>

“怕什么？”</p>

江时祁有些好笑：“咱们什么没做过？”</p>

谢令窈瓮声瓮气地反驳：“那都是上一世的事，这一世，咱俩可还没成婚呢。”</p>

江时祁扶了扶自己愈发沉重的额头，干脆将脸埋在了谢令窈的脖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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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