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会惩罚他吗?</p>
当天晚上,一道密信送往北疆。</p>
几天之后,军帐之中。</p>
男人看着手上的纸条,唇角微微翘起,最后无比珍重地把纸条放进贴身佩戴的荷包里。</p>
那荷包就是普通的灰色麻布,上面只简单绣了几片草叶,并不精致,且可以说得上是简陋。</p>
但这样的一个荷包,却保存得极为崭新,除了沾染上些许暗红,再无其他脏污。</p>
门帐被掀开,惊墨扶着安大夫匆匆进来。</p>
“主子,你没事吧?”</p>
男人微微皱眉:“这是作何?”</p>
安大夫气喘吁吁:“还不是这小子说又有信过来了,让我来看看你,怕你出什么事儿嘛。”</p>
他也算发现了,这位主儿近来的怪病跟情绪波动有很大关系,好的时候好几天不会昏睡,坏的时候一昏睡睡个几天。</p>
偏偏安州府寄过来的信件,这位主是一定要看的,又偏偏那边的信件最能挑动他的情绪。</p>
“无事”</p>
“主子,让安大夫给您看看吧。”</p>
安大夫也点头,想要摸他的脉搏。</p>
“我没事,不用号诊,惊墨,给我备一匹快马,我要出去。”</p>
二人都是大惊。</p>
“主子/将军这是要去哪?”</p>
这位现在的情况,可不兴出门啊!</p>
男人低头看了眼手里的荷包,面上带出一丝柔色,“她让我回去。”</p>
他终于,终于能再见到她了。</p>
喜悦自心底喷薄而出,直到这一刻,他才有了些许即将再重逢的真实感。</p>
然而,脑中忽然一片天旋地转。</p>
他眼前一黑,竟是就这么昏了过去。</p>
“主子!”</p>
“将军!”</p>
两声惊呼响起,而后就是安大夫手忙脚乱的把脉。</p>
号脉过后,安大夫摇摇头。</p>
“安大夫,主子怎么样了?”</p>
“还能怎么样?老样子呗!”</p>
情绪一激动就昏迷,动不动就昏迷,真是奇了怪了,他都想接点血回去研究一下这怪病了。</p>
“那这次会昏迷几天?”</p>
“不好说啊,可能是两三天,也有可能五六天,或者更久。”</p>
惊墨的心一下子哇凉。</p>
“我都和你说了,要把信鸽拦截住。”</p>
惊墨心里苦哈哈,这是他能选的吗?</p>
换句话说,他有胆子这么干吗?</p>
“那现在怎么办?主子还说要备马呢!”</p>
“备什么马?你看他现在像是能出门的样子吗?”</p>
“可是……”</p>
忽然,一道虚弱的声音响起。</p>
“备…车架……”</p>
“主子!”</p>
“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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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