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p>

子弹在触碰玻璃的一瞬间消融。</p>

没有留下任何痕迹。</p>

“这是鬼域？”龙凡先是疑惑，又立马否认，“不对，不是鬼域，鬼域形成的异常波动应该更明显才对。”</p>

但足以证明这里的不对劲。</p>

他对那名特种成员道：“你们没有进入是对的，我和几位调查员进入，你们继续维持秩序，不要让任何人靠近，疏散无关人等。”就算这些特种兵拿着最先进的武器，也很难触碰到灵体，如果遇到能制造幻境或操纵人体的诡异，反而可能造成不必要的伤亡，以前不是没发生过被操纵的持枪士兵突然射击异能者的情况。</p>

不过华夏官方已经投入人力物力开始研究可以注入精神力的子弹，以及类似于将离用的那种鬼油子弹，后者的进展缓慢，前者好像进展还不错。</p>

龙凡是感知系异能者，虽然不是主流的战斗系异能，但在怪谈里能更快发现诡异或生还者。</p>

“等等。”一直没说话的江霁忽然开口，叫住准备进去的几人，转头对那名特种作战人员道：“你们再试一次，击碎商场的玻璃。”</p>

商场连通着电影院，三扇门都已经上锁，只有影院前后两个出口，她需要确认异常的范围。</p>

得到指令后，手持微冲的成员对准连锁快餐店的透明橱窗，快速的哒哒哒，玻璃依然明亮完整。</p>

龙凡的面色愈发凝重。</p>

如果这栋四层的商场也在异常范围内，那需要搜索的面积就大了，还有那地形错综复杂的地下停车场……他的感知能力很难覆盖这么大的范围。</p>

他们拿上备好的手电筒和通讯设备，薛力走在最前面，第二个是龙凡，江霁走中间，最后才是阿金，他放出了三只整容鬼。</p>

没有让它们就近保护，而是放出去探查。</p>

觉醒「吞噬」技能后，他本来有些依赖这三只整容鬼，但那残酷的桃花源彻底把他打醒了。</p>

真当危险来临时，只有自己靠得住。</p>

通往影院的长走廊上铺着鲜红的地毯，两侧都是射灯，墙上粘贴着花花绿绿的海报，并不是怪谈里漆黑无光的场景，他们甚至还能闻到工业熏香和各种设备散发的热气和机油味。一脚踏进影院，江霁立即转身。</p>

身后的出口已经变成了一堵厚实的玻璃，无法看清外面的情况，手摸上去冰凉极了。</p>

这里只许进，不许出。</p>

龙凡看向走廊尽头，语气淡淡道：“各位稍等，内部情况不明确，我需要一点时间感知……”</p>

“不用。”江霁说，“这里玻璃很多。”</p>

玻璃多，玻璃多又如何？</p>

龙凡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的感知能力又不是无线路由器，穿墙和穿玻璃都是一个效果。</p>

但看到旁边的薛力和阿金一脸了然，想到江霁在数次高阶怪谈里的杰出贡献，忍住没说话。</p>

江霁从兜里摸出一面气息森然的镜子，屈指给了镜面一个大脑蹦，“起床，关闭开机动画，关闭乱七八糟语音，找出这里的活人所在的位置。”魔镜：“……”</p>

打断施法，好烦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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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