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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箍这样的小饰品不贵,&bsp&bsp又是新出的时髦玩意儿,所以第一天非常的畅销,就连去学校外头的小店谈批发的时候,&bsp&bsp对方也没有压太狠的价,最后谈拢的价格是大发箍文,&bsp&bsp小发箍文。
把手里所有的货都处理完,白湘她们就赶着回店里,抓紧时间继续忙生产。
做发箍琐碎的事情太多,&bsp&bsp她们又还有另外一家店要管,&bsp&bsp两个人肯定是忙不过来的,&bsp&bsp所以罗太太又把之前来店里帮忙的几个女孩叫了过来。
上海三百多万的人口,&bsp&bsp按女人占一半来算,白湘她们这几千只发箍的产量,&bsp&bsp丢进去连个响声都不会听到。
所以白湘他们赶出来的第二批货,&bsp&bsp依旧畅销,&bsp&bsp等到了第三批货的时候,&bsp&bsp仿冒的竞争对手才开始出现,&bsp&bsp那些卖货的店家也才开始压价。
你来我往的交涉了一番过后,白湘她们出售的每种发箍批发价都降了一文。
发箍的成本不高,&bsp&bsp制作难度也低,有人模仿她们的发箍卖,&bsp&bsp压低价格,&bsp&bsp也在白湘的预料之中,所以白湘也没有很生气,&bsp&bsp淡定的做着做自己该做的事。
市场那么大,她一个人又吃不下。
只是罗太太还有些惋惜“早知道就不做那么多款式的,现在都被别人抄过去了,&bsp&bsp如果我们慢慢的投入新款,优势就还能保持。”
“你现在是这么想的。可当初我们还没开卖的时候,心里还担心发箍卖不出去,打不开局面,哪敢保留什么好看的款式。”对第一批产品,白湘她们是绞尽了脑汁。
罗太太嘿嘿一笑,“我就是马后炮一下。少挣了那么多钱,我心痛嘛。”
“我们这次也挣了不少,后面竞争的人更多,想挣快钱也不可能了,后面就把这个发箍当成细水长流的生意来做吧。”
新式的绸缎发箍刚出现没多久,还能赚好一阵子。
把前面的三批货都处理完之后,两人也没急着继续生产,而是乐颠颠的开始数钱。
打开柜子上的锁,看着里面白花花的银元,罗太太笑得两眼都在放光,“发财了,咱们这次发财了。”
白湘说道“咱们一人数一堆,数完再跟账本对一下。”
认真的把那堆银元数了两遍,罗太太说道“元,比账面上少了元,那元肯定不知道花在哪个小地方去了,就不管它了。”
“行。”白湘点了点头,总结道“扣除成本,这次我们的净赚元,一人分,剩下的元,继续买材料,只是后面这钱应该是越挣越少的,最后到月底再算账怎么样?”
“可以,就这么办。”
零散的铜钱,她们早就拿去钱庄兑换成了银元,每个时节的行情不同,银元和铜钱的兑换比例就不同,一般是一元兑~文,原本之前还有当二十,当五十的铜元,不过后面退市了,因为铜元大量贬值,大家还是更偏爱金银。
所以罗太太问道“最近钱庄那边的行情,是个大洋换一根小黄鱼,你待会儿要去换吗?我俩结伴一起去。”
“要换。银元没金条稳当。”白湘说道。
罗太太瞄了眼白湘,轻咳了一声,悄悄的说道“这次卖发箍挣了多少钱,就咱们俩自己知道就行。我家老罗要是问起,你就说我们一人只分了一百多点,翻倍赚,说出去也足够镇住他了。”
“明白~我保证不露馅。”不管男人女人,都爱藏点私房钱,白湘给了罗太太一个理解的眼神。
她们花了两百元的本金,最后挣了五百多元,只要她们还要继续做发箍的生意,后面陆陆续续就还会有进账。
所以白湘这次和罗太太的合作,非常的成功,以她们那浅薄的家底来说,这次就是大赚特赚,不管是白湘和罗太太都非常的满意。
一个月赚了包子铺近一年的利润,白湘对自己也没小气,给自己和思云都置办了两套新衣服。
忙着挣钱的时候,白湘其他的也没顾上,所以等思云一放寒假,白湘就赶紧带她去吃好的,玩好玩的,之前一直没能吃成的牛排,白湘也给她安排上了。
学校的寒假就只有天,除去过年,还有写作业的时间,留给思云她们玩耍的时间实在不多。
在陪着白湘看了一出话剧过后,思云忽然说道“快过年了,我们去看看大姐姐吧,不然这团圆的日子,大姐姐一个人待着,心里应该也难受,而且正月还是大姐姐的生日。”
满春楼虽然离白湘的包子铺不远,但白湘却很少去满春楼看思月,风月之地不方便是其一,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进楼见人得花钱打点。
路上见到了,随意的聊两句也就罢了。花钱去找人聊天,白湘又不是钱多烧的。
可现在快过年了,去年大家都还坐一桌吃团圆饭,今年各自的境况就天差地别,好歹自己也是个长辈,过年之前去看人一眼,送点温暖也是应该的。
面对思云询问的目光,白湘说道“满春楼那地方你不能去,你要是有什么想对思月说的话,告诉就行,我帮你转述,要给她送什么礼物,你也准备好再给我。”
太久不见面,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思云只让白湘帮忙带了两句话,说她现在很努力的在读书,等明年她认识的字再多一点,就想办法给儿童杂志投稿。思云这么说,不外乎是给思月留一点希望,希望她一个人也能好好保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