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程实愣了一下，但很快他就发现这个“谁”字，似乎跟刚刚那句“你是......”是连在一起的。</p>

“......”</p>

不是哥，你这大喘气的间隔怎么越来越长了？</p>

但没办法，老板问了自己总要答的，于是他又躬身开口道：</p>

“赞美吾主，我是......”</p>

“吾不曾......记得......”</p>

“......”又被打断了。</p>

程实麻了，他尴尬的扯扯嘴角，准备老实等对方说完。</p>

“......你，你......神名......为何？”</p>

神名？</p>

哪个神名？</p>

祂不认得我了？</p>

祂还没清醒？</p>

程实神色一凝，垂头看向地面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的脑子里突然生出一个大胆的念头，开始想自己能不能趁着对方不清醒的时候钻个漏子，让祂把自己令使的身份应承下来？</p>

但这也有风险，一旦自己在一位不清醒的祂面前说错了话，引发了对方的怒火，那等待自己的可能就不会是董事会的那张位子，而是眯老张墓园里的某块碑了！</p>

所以，要不要赌一把？</p>

程实犹豫了，他脑力全开开始衡量得失，在细数了所有失败以及可能会丢失的筹码后，他选择了......</p>

放弃。</p>

不是因为他不贪了，而是他懂得后退从来不是让步。</p>

能得神明召见已经说明自己刚刚的行为无错，至少是没对祂当下所做的事情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所以与其拼上一切去搏个前程，倒不如留出余地任老板发挥，这样一来既能卖个好，又能稳健的保全自己性命，何乐而不为呢？</p>

更何况，除了眼前的利弊，程实还得多想一点【虚无】的东西。</p>

他必须要考虑清楚，如果自己真的在【混乱】这里领了一个身份，回去后会不会被【虚无】的那二位混合双打。</p>

乐子神应该是不会的，哪怕祂同意与【命运】相合，但总归之前是对【混乱】有想法的，可另一位......就不太好说了。</p>

想到这里，程实嘴角一抽，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老老实实的报出了自己的名字。</p>

当然，他不可能报出自己的身份，因为【谎如昨日】的效果还在，此时此刻，他还是一位“真正”的【混乱】信徒。</p>

“我是您最虔诚的追随者，我叫......”</p>

“虔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