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是谁？”</p>

眼眸的语调愈发冷冽：“【混沌】不是【虚无】，无需消解自我意义，你知道我说的是谁！”</p>

“吾不知道。”</p>

“......”眼眸的视线毫无感情的瞥过巨手，冷哼一声，“言尽于此，再无下次。”</p>

说完，祂便准备消散了，而这时巨手再次问道：</p>

“你是【欺诈】？”</p>

眼眸一愣，而后满眼冰冷：“你想打一架？”</p>

“哦，原来你不是【欺诈】，既然你不是祂，为何要来管吾跟祂的事？”</p>

“原来如此，你果然想打一架。</p>

来吧，让你看看为何我的信徒不愿加入这无趣的【混沌】。”</p>

虚空中爆发了一场大战。</p>

这场战斗来的猝不及防，来的毫无征兆，战斗之激烈整个虚空都感受到了震颤和嗡动。</p>

“你不断篡改吾令使的命运，让本应萌发于祂身上的神性消散不见，所以......</p>

到底是他不愿，还是你不愿？”</p>

“可笑，身无【神性】，谈何令使？</p>

他为【虚无】行者，又何时从于【混沌】？</p>

【混乱】之言，不过如此。”</p>

“呵，【命运】也不过口舌之辈。”</p>

“......”</p>

“轰——”</p>

虚空的震动更加剧烈了。</p>

...</p>

程实醒了，又回到了自己的楼顶。</p>

但他没睁眼，整个人趴在地上，脑中回想着【混乱】说的话：</p>

“这份荣耀暂时还不属于你。”</p>

他敏锐的注意到了这句话中关键的字眼：“暂时”和“还”！</p>

不对啊，这什么意思？</p>

意思是以后我要是反悔了，还有机会？</p>

“？”</p>

程实不敢置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生怕刚才这场觐见又是自己的推演幻想，毕竟他知道【混乱】窃取到了【时间】的推演权柄。</p>

可如果不是幻想，那为什么这位号称是寰宇最为疯狂的【祂】，居然对自己如此另眼相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