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合作，也得你的手中有我想要的东西。”</p>

面对他的不断逼近，顾怀薇没有任何动作。</p>

她站在原地，和他对视。</p>

“你可曾怀疑过，你的那些助手别有用心？”</p>

“你猜？”顾怀薇当然怀疑过。</p>

能在店里免费打工，必然有其他所图。</p>

只不过她不在意，因为每个人都有隐藏的秘密。</p>

为了表现出自己的诚意，又或者是出于他吞噬了“周川宁”之后，“周川宁”对于顾怀薇的喜爱，让他透露了一些他过往的事情。</p>

只听他叹了一口气。</p>

“你的身上有属于高位面的灵气，想必你也经历了不少位面，遇到了一些困留在小位面里的经营者。”</p>

顾怀薇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他的说法。</p>

“我和他们不一样，我的一只脚已经踏入了乐园的大门，在即将成功的时候，我选择了自我毁灭。”</p>

“为什么？”顾怀薇皱眉。</p>

周川宁说道：“我发现了乐园培养我们的秘密。”</p>

……</p>

周川宁和顾怀薇说了一些关于经营者、乐园祭品、西陵家族的事情。</p>

所有的经营者都是孤儿。</p>

乐园的祭品是由西陵家族提供的活人。</p>

西陵家族世世代代侍奉乐园，而乐园也保障他们虔诚的信徒永世的安宁富贵。</p>

他只透露了部分。</p>

说一半，藏一半。</p>

“乐园培养你，不过是为了利用你在各个位面开店，吸取那些小位面的能量，为他们打开通往外界的大门。”</p>

周川宁声音像是无波的古井，带着深入骨髓的冷意。</p>

“此话怎讲？”</p>

“当所有摩天轮的灯光被点亮，乐园的大门就会开启。到那时，所有的怪物将突破位面的限制，涌入外界。而你……”他顿了顿，嘴角勾起抹浅笑，“也就失去了利用价值。”</p>

顾怀薇想起每个店里都存在的油画。</p>

她已经点亮了两盏灯。</p>

“作为历经多个位面的经营者，你的存在会变得无比诱人。</p>

他们给你金钱，给你美貌，给你寿命，甚至给你力量，只是为了最终品尝你的时候，能尝到不同于凡夫俗子的味道。</p>

你的一切，都会被视作美味，最终被摆上餐盘，供它们享用。”</p>

他稍稍前倾，低垂的眼眸藏着一丝危险。</p>

“而你的那些助手，他们本就来自乐园，从一开始就注定不会和你站在同一条战线上。”</p>

“他们也在等着分一杯羹呢。”</p>

“和我合作吧。”周川宁的声音低沉，他诱惑的低语，“只有这样，你才有可能摆脱乐园的掌控，逃过这场被精心编织的命运之网。”</p>

“好呀，那你就跟着我，一个位面一个位面的走下去吧。”</p>

顾怀薇看着他伸出来的手，笑着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p>

她信周川宁的话。</p>

但是又没有完全的相信。</p>

如果乐园真的像他所言，里面只有血腥和毁灭，那么他为什么在放弃之后，又要纠缠着她，想要再次进入乐园呢？</p>

或许，他说的有一部分是真话。</p>

但是，他肯定隐藏了自己的意图。</p>

乐园里，一定有他想要的东西。</p>

他后悔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