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想到此事是这么个样子,属实让人头疼,
这些奴才们一天天的很闲吗?
回去便吩咐各处总管,给下面的人多安排些活计,省的都出来做这些蠢事!
想是这么想,但此事还得有个收尾,
乌拉那拉氏瞧着还跪着的冬梅,又有点头疼,破天荒的解释了几句,
“冬梅是吧,且不说你与果儿胡乱猜测,并把遭遇的所有事情都牵扯到熹贵人身上,”
“你这想法便有大大的问题,知晓果儿不对劲,不上报给主子,还纵容她自绝,并胡乱攀咬,便……”
说着乌拉那拉氏看了眼怡宁的脸色,似乎在斟酌对于冬梅的处理,
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到底怎么罚,她还没拿定主意!
怡宁垂着眸,余光看到皇后的动作,轻咳了几声,开口替她求情,
“皇后娘娘,这奴才虽然对嫔妾不敬,但想来也是为姐妹的自绝难过,才想左了,还请皇后娘娘饶她一命1
乌拉那拉氏立时让人把冬梅拉下去,重打四十大板发落浣衣局!
眼瞧着冬梅被人拉下去,皇后又安慰了怡宁几句,
最后才挥挥手,让后宫众人散了!
皇后开口,众人想散的,不想散的,自然都得散了!
怡宁在榻上目送着众人全部离开,才缓缓吐出一口气,让殿内的奴才都下去!
启祥宫后殿,
钮钴禄婉言一回来便把桌上摆着的所有东西,扫到了地上,
随后喘着粗气,让所有奴才下去,只留蔡旺一人!
殿门紧闭的里面,
蔡旺的帽子衣服已经被各种锋利的东西划坏,脸上也带了不少伤,
但他丝毫不敢动,只瑟缩的跪伏在地上,一声不吭,
钮钴禄婉言正用手边能拿到的所有东西,不停砸着地上跪伏着的蔡旺,边砸边骂着,
“蠢货,废物……这点子小事儿都做不好,要你们有什么用?”
没错,这整件事,都是她一手谋划做出来的,
但其实这事一开始,并不是要让果儿自绝攀咬钮钴禄怡宁,
而是想让果儿鼓动张常在,去给钮钴禄怡宁下药,不管成没成功,只要做出个样子便好,
然后再由永寿宫的芳儿配合,直接去钮钴禄怡宁下早已经准备好的药,
没错,果儿和芳儿都是她的人,她也没那么蠢,觉得一个宫女自绝便能扳倒钮钴禄怡宁,
而是想要直接下药毒死她,然后再让张常在顶罪,
这样既能让钮钴禄怡宁消失,又能拉下皇后一个臂膀,
当然,若能牵扯到皇后便更好了,
她一步一步的算,前前后后费了不少心血,如果谋算失败了她也算到了,安排好了后手,
此事就算失败了,能查到的就只是张常在,
最多摸到后面,果儿和齐妃宫里的冬梅是堂姐妹,然后扯出齐妃,
再怎么样,也不会查到她身上,
谁承想,事儿倒是往前走了,却压根没按照她计划的来,
被她捏着全家人的果儿,居然一声不吭的背叛了她,没有下药,直接自绝在了永寿宫门口,
此事她谋划了整整一年,费了无数心血拉拢了这几个奴才,
以为万无一失,
结果却以这种可笑的方式功亏一篑,
钮钴禄婉言眼底猩红一片,心里不断重复着,
究竟是谁?
是谁?
是谁坏了她的计划?
“自然是她了1
怡宁掀开锦被,下了床榻,行至窗边,缓缓吐出这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