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少年惨叫，痛苦地蜷起身子，冷汗顺着额际沁出。</p>

在场的官差见状，下腹三寸处登时生出几分幻痛。</p>

他们一直以为，沈大人是坦荡荡的大女子，没曾想一上来就用这么阴的手段。</p>

“啧！”沈如筠轻哂，唇角弧度扩大几分：“你们三当家是如何被我折磨的，你当时没瞧见？”</p>

“既没瞧见，本官不介意让你感同身受一番！”</p>

言罢，她将大刀扎在少年两腿间，自怀中摸出一个瓷白的药瓶，头也不回地冲身后人道：“孙大人，你的刑讯手段太古板了，还是让本官来教你一些新花样吧！”</p>

闻言，少年想起什么，双眼骤然瞪大，整个人如脱水的鱼儿般拼命扭动身子挣扎，虚声哀求道：“不……不……求你……求你放过我，我说，我什么都说！”</p>

沈如筠倒药的动作一顿，缓缓将药瓶收起，淡声道：“给你半柱香的时间，倘若本官听不到我想要的，我会让你生不如死！”</p>

“好……好……”少年一叠声应承，忍不住虚眼看了眼女子，惶恐低声道：“沈……沈大人，您可否离我远些，我……我怕……”</p>

只要一想到三当家被对方下药折磨得口不能言蠕动挣扎的痛苦模样，他便心惊胆寒。</p>

那时的三当家，似乎哆哆嗦嗦地在他掌心上写了个“死”字，也不知是向他求得解脱，还是催他赶快去死，免得被刑讯时受尽折磨，兴许，两者都有吧！</p>

“当然！”沈如筠缓步朝后退去，动作潇洒地抽出大刀，拿起刑讯室中一块沾满血的巾布擦拭。</p>

“咕咚！”少年艰难咽了口唾沫，不待女子出声询问便竹筒倒豆子般将一切和盘托出：“我叫牛三宝，我爹是黑风寨的前锋，我则是黑风寨游走在市井中的暗线，时不时靠着自己矮瘦的身形博得一些女子或富人的同情，再将人骗到固定的地方，男子绞杀抢走身上所有物品，女子掳劫到黑风寨。”</p>

“哦？”沈如筠掀起眼皮，冷冷瞥了少年一眼：“只有这些？”</p>

“只有这些！”少年言罢，见女子骤然沉下脸，当即冷汗直冒。</p>

眼看女子又要掏瓷瓶，他脑子转得飞快，终是在药丸倒出来的前一刻灵光一闪，高声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可以告诉你们所有如我一般的暗线的分布地点，我甚至可以告诉你们他们的模样，保证你们能抓到所有黑风寨暗线，我只求大人莫要对我用刑！”</p>

闻言，沈如筠将药瓶收起，扭头看向目瞪口呆的孙大人：“孙大人，他所言可是你要审的？”</p>

“没错！”孙谬僵硬地点点头，忍不住扭头看向女子，眼中闪烁着难掩的困惑：“为何他会如此怕你？”</p>

“我给黑风寨的三当家下了点毒，保证他痛不欲生又不至死。”沈如筠扬唇，笑得淡然：“大概折磨了他约莫一天一夜吧，三当家险些将自己手掌在地上磨穿。”</p>

“咕咚！”孙谬狠狠咽了口唾沫，冲女子拱手一摆：“沈大人好手段，在下佩服，佩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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