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本事敢扣我的嫁妆,不敢出来跟我说清楚?</p>
你非要说那嫁妆是我继母给姜令鸢准备的,这话什么意思?</p>
难道说,萧宴和姜令鸢昨日在我婚房苟且这事,也是你默许的?</p>
国公府的门楣,就是任由你这般羞辱的吗?</p>
大老爷在朝中做官,到底也是要名声要体面的,大嫂,是一点也不怕这嫁妆拿着烫手啊?”</p>
屋里,陆氏终于坐不住了,整个人气得浑身发抖。</p>
她原本以为,姜令芷知道实情后,只会在心里埋怨姜夫人偏心,继而吃了那个哑巴亏。</p>
万万没想到姜令芷是这么一个疯癫的泼妇。</p>
为了要嫁妆,言行举止丝毫没有顾忌,嘴里的话是越说越蛮横,越说越戳人肺管子!</p>
还拿国公府的门楣和萧景平的前程威胁起来了。</p>
陆氏就不由得忌讳起来了。</p>
若是真让姜令芷把这事给闹大了,惹恼了国公爷,那请封世子的事,说不好还得再起波折。</p>
可她又实在是急等着银子要用,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嫁妆这事儿还是让他们姜家人自己狗咬狗吧。</p>
“四弟妹误会了。”</p>
陆氏一脸讪笑地走出来,瞧见她手里拎着刀,吓了一跳,就远远地站着说话:</p>
“我是说,宴儿那个混账,昨日把库房钥匙拿给令鸢了,非说是姜家给令鸢的嫁妆。</p>
我也实在是没法,令鸢也回你们姜家去了,故而才叫管家跟你说,等明日你回门了,去找令鸢拿钥匙搬嫁妆。</p>
哎呀,定然是管家传错了话,惹得咱们妯娌起了龌龊。”</p>
说话间,雪莺带着二夫人顾氏也赶了过来。</p>
二夫人顾氏气都还没喘匀,听见顾氏这话就激动起来:</p>
“唉哟,大嫂你这说的什么话,这没钥匙是什么难事吗?四弟妹要搬嫁妆,你就把库房的锁给砸了呀!</p>
大嫂,你莫不是病着没好还糊涂了,若不然,这家我再替你管两天?”</p>
陆氏这两年一到冬日就生病,顾氏就替她掌家办年节。</p>
顾氏处事大方,给的赏钱多,府里上上下下都十分高兴,就连国公爷夸赞她贤德。</p>
顾氏尝到了掌家的滋味,也是有心想争上一争,正等着抓陆氏的把柄呢。</p>
陆氏听到顾氏提管家权这事儿就生气,又生怕她抓着今日的事做把柄,去老夫人那兴风作浪。</p>
她左右为难了一会儿,觉得还是管家权更要紧。</p>
咬着牙,硬是挤出一脸笑容:“二弟妹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还能想不到这法子?我正要吩咐管家,砸了库房的门锁呢!”</p>
姜令芷听她终于说了句人话,这才笑了,回头看着紧赶慢赶追过来的管家,吩咐道:“砸!”</p>
管家哪敢有二话,忙带着人进来:“是!是!”</p>
二夫人顾氏见着陆氏铁青的脸色,脸都要笑烂了。</p>
她越看姜令芷越觉得顺眼:“好弟妹,你别怕,以后在府里有什么事,就找二嫂,二嫂给你撑腰。”</p>
姜令芷瞧得出陆氏和顾氏不对付,也没拒绝这份半真半假的示好:“那可就多谢二嫂了。”</p>
陆氏看着管家带人手脚麻利的砸了库房的锁,如蝗虫过境一般搬空了库房,脚下还不长眼的还踢倒踩烂院里的珍贵花草。</p>
她只觉得自己心都在滴血。</p>
她看过嫁妆单子,这份嫁妆,姜夫人当真是用心了,至少值个十万两啊!</p>
王嬷嬷头发乱糟糟的匍匐在地,她跟在陆氏风光了大半辈子,却没想到今日把脸给都丢尽了!</p>
她老泪纵横:“夫人,四夫人这都要骑到咱们大房头上了,您可不能放过她!”</p>
可陆氏见识过姜令芷的泼辣蛮横之后,当是真不愿跟此人正面硬碰硬。</p>
“她和疯狗一样,用不着脏了咱们的手。”陆氏也是气恨了,说话时,嘴唇都在哆嗦,“她姜家的女儿教不好,自有她姜家人关起门来处置。”</p>
王嬷嬷一时没明白过来。</p>
陆氏眼底一片阴戾:“你立刻就去姜家,告诉姜夫人,叫她们想法子把嫁妆要回来!要么,就让她姜令鸢另攀高枝,别再念想着进国公府的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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