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那几个官兵是不是谢家找来的,她以不变应万变。银针在手,天下我有。</p>
学好药,医,针,走遍天下都不怕,</p>
张郎中心里“啧”了一声,心想,嘿,这世上还有女子见了那瞎子的长相,不起什么波澜的?</p>
“来,来,来,丫头,咱们做个交易。”</p>
“师傅您说。”</p>
“你帮我侄儿行针去毒,我把我浑身十七八般武艺都教给你,你看怎么样?”</p>
“成交。”谢玉渊连个停顿都没有,喜滋滋的一口应下。</p>
张郎中没想到她答得这么痛快,无声的翻了个白眼。反正吧,别人痛快的事情,通常他都不太痛快。</p>
“你确定能将我侄儿的病治好?”</p>
谢玉渊认真的想了想,“早晚两次行针,配合着药浴,就算不能断根,至少娶妻生子是没问题的。”</p>
张郎中:“……”瞎子开窍晚,娶妻生子怎么着也得十年后,能多活十年,他也算对得起他的娘。</p>
“那就行针吧,还愣着干什么?”</p>
谢玉渊轻轻的笑了下,“师傅,您拉着我,我怎么行针。”</p>
“啊?”</p>
张郎中一垂眼,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拽着人家小丫头的辫子。</p>
天啦噜!</p>
怎么就那么手欠呢!</p>
张郎中吓得一缩手,用力的甩了几下袖子,背手而去。</p>
……这时,李青儿端着托盘走出来。</p>
“青儿,把早饭给我吧,你回去陪娘。”</p>
“阿渊姐,那我先回去了。”</p>
李青儿把托盘递过去,撒了腿的跑开了。她现在肩负着两家人一日六餐,还得跟着高婶学做针线,时间不够用啊!</p>
谢玉渊走到东厢房前,深吸口气,“师傅侄儿,早饭好了,天冷搁外头会凉,我帮您端进来吧。”</p>
师傅侄儿?</p>
您?</p>
李锦摸了摸鼻子,表情寡淡如水。</p>
片刻后,他撩了下长袍,摆出个端正的坐姿,面色冷淡的答了两个字:“进来。”</p>
谢玉渊推门而入,不敢抬眼看,把托盘放在桌上。“师傅侄儿,师傅说从今儿开始让我帮您行针,早晚各两次,您先吃早饭,吃完洗漱一下,我帮您行针。”</p>
“暮之。”</p>
“啊?”谢玉渊目光闪了下,一头雾水。</p>
“我的字。”</p>
谢玉渊猛的抬起头。</p>
他还有字?</p>
床上盘腿而坐的男人,深色的眸,淡色的唇,一身灰袍虽然简单,却给人一种惊世骇俗的风姿。</p>
如果不是眼瞎破坏了整张脸的美感,这真的是一个被老天雕刻过的男人。</p>
暮之?</p>
怪好听的。</p>
“小丫头,眼睛往哪里看?”李锦夜冷冷的扬了扬眉。</p>
谢玉渊将目光收回,垂下眼帘,浓密卷翘的长睫掩去了眸中万千情绪。</p>
这家伙明明看不见,却能察觉出她在看他,这份敏锐感不知道常人高出几倍!</p>
李锦夜从袖中掏出一块金子,放在桌上。</p>
“受人恩慧,无以回报,这金子你收下,去毒一事请守口如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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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