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无可奈何</p>

许奕阳猛地一拍桌子，茶杯在瓷面上跳了跳，发出清脆的碰撞声。</p>

“赵总，有些话说出来就收不回去了。”</p>

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震慑，赵总往后退了半步，眼神却愈发阴冷。</p>

“许总这是恼羞成怒了？我不过说了句实话。”</p>

“实话？”许奕阳冷笑一声，“那不如让我也说句实话。”</p>

杨淮看着这一幕，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暖意，却又掺杂着难言的苦涩。</p>

“许总，这件事就到这里吧。”</p>

他的声音很轻，却如一块巨石落进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p>

许奕阳转过头，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你这是什么意思？”</p>

“有些事，不用说得太明白。”杨淮看了眼赵总阴晴不定的脸色。</p>

“我相信真相迟早会水落石出。”</p>

赵总捕捉到这个细微的表情变化，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这就对了嘛。”</p>

“年轻人识时务者为俊杰，何必非要......”</p>

“我说过了，赵总。”杨淮打断他的话，“我只是不想连累许总。”</p>

“至于真相如何，自然有人会查个水落石出。”</p>

董事长站在窗前，眯着眼睛看着这一幕，目光深邃难测。</p>

“许总，你先来我办公室一趟。”</p>

许奕阳看了眼杨淮，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跟着董事长离开了会议室。</p>

冯书禾握紧了杨淮的手，感受到他掌心传来的温度，有些发凉。</p>

“淮哥......”</p>

“没事。”杨淮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相信我。”</p>

赵总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真是感人啊。”</p>

“不过杨工，你确定自己能扛得住接下来的调查？”</p>

“赵总这话是什么意思？”杨淮抬起头，目光如炬。</p>

“没什么意思。”赵总整了整袖口，“只是提醒你，有些事最好想清楚。”</p>

“比如说，到底是谁在帮你，又是谁在害你。”</p>

张律师适时插话：“杨工，请跟我们去一趟法务部。”</p>

赵总站在原地，看着杨淮和冯书禾离去的背影，眼神阴鸷。</p>

而此时的董事长办公室里，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p>

“老许啊。”董事长放下手中的茶杯，“有些事，该放手就得放手。”</p>

许奕阳坐在对面，脊背挺得笔直：“董事长这是让我明哲保身？”</p>

“你是聪明人。”董事长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应该明白我的意思。”</p>

“可是......”</p>

“没什么可是的。”董事长打断他的话，“这件事已经不是简单的技术泄露那么简单了。”</p>

“蒋家投资的事你知道吧？三个亿呢，这可不是小数目。”</p>

许奕阳眼神一凝：“所以董事长的意思是......”</p>

“我的意思很简单。”董事长站起身，走到窗前。</p>

“有些事，不是你我能左右的。”</p>

“更何况，杨淮还年轻，大不了重新开始。”</p>

许奕阳握紧了拳头，指节泛白：“可是董事长，这样对得起他吗？”</p>

“对得起？”董事长转过身，眼神锐利，“商场如战场，哪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p>

“你带了他这么久，也该明白这个道理了。”</p>

许奕阳低下头，想起第一次见到杨淮时的场景。</p>

那个站在实验室门口，眼神坚定的年轻人。</p>

仿佛一块最纯净的璞玉，还未经过世事的打磨。</p>

“没什么可是的。”董事长叹了口气，“这件事到此为止吧。”</p>

“蒋家那边，我自有安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