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呢？”</p>

“最后考上泸大，还拿了学校最高的奖学金。”</p>

杨淮轻描淡写，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从那以后，家里再没向亲戚借过一分钱。”</p>

冯书禾的眼睛湿.润了，她知道杨淮家境不好，却不知背后竟有这样的故事。</p>

“所以，”杨淮的声音忽然变得铿锵有力，“就算您现在说我配不上书禾，我也敢说...”</p>

“给我三年，我一定让她过上最好的生活。”</p>

“给我五年，就算是冯阿姨，也得承认她女儿没选错人。”</p>

冯父沉默良久，忽然笑了：“好小子，这份胆气，倒是少见。”</p>

他站起身，踱步到窗前：“不过你也该知道，她妈妈的性格...”</p>

“我明白。”杨淮接过话头，“所以我更不能输。”</p>

“输了，就证明书禾看错了人。”</p>

冯父回过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这么说，你是打算向我求助？”</p>

“不。”杨淮摇头，“我只求您一件事。”</p>

“给我一个光明正大证明自己的机会。”</p>

冯父眯起眼睛：“你的意思是...”</p>

“请您暂时替我们保守这个秘密。”杨淮郑重其事地欠身，“等我足够优秀的那天，再去见冯阿姨。”</p>

“爸...”冯书禾怯生生地看着父亲。</p>

冯父忽然大笑起来：“有意思，当年我追你妈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p>

他转向杨淮：“行，我答应你。”</p>

“但记住你今天的话，要是做不到...”</p>

“如果做不到，”杨淮挺直脊背，“我主动离开。”</p>

“好！”冯父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这话我记住了。”</p>

窗外的烟花依然绚烂，却映不出屋内三人各异的心思。</p>

冯父摩挲着手中的茶杯，眼角皱纹里藏着几分审视：“下棋这事吧，最怕的就是装。”</p>

杨淮不语，只是静静倒了一杯茶。</p>

“你说你赢了我这一局，心里就敢托付我的女儿了？”冯父语气忽而严厉。</p>

一旁的冯书禾正要开口，却见杨淮摇头轻笑：“伯父误会了，我不是靠赢一盘棋来赌什么。”</p>

“哦？”冯父眼神微动。</p>

“其实这一局，算我输了。”杨淮缓缓捻起一枚棋子，“因为我看出来，伯父根本没用全力。”</p>

冯父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有意思，这么说你也在放水？”</p>

“不敢。”杨淮拱手，“徐老师教过，下棋如做人，该赢时就赢，该认输时就认。”</p>

“等等。”冯父突然坐直，“你说徐老师...是不是泸城棋院的徐安民？”</p>

杨淮点头：“正是家师。”</p>

“好小子。”冯父重重一拍桌子，“早说嘛！老徐那老东西，我欠他一条命。”</p>

冯书禾惊讶地看着父亲，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说这段往事。</p>

“当年要不是他救了我一命。”冯父眼中浮现追忆，“哪有现在的冯氏集团，哪来的你妈这个女人。”</p>

杨淮道：“所以我才没敢贸然提起。”</p>

“徐老师说过，感情的事，若靠关系，反倒显得轻浮。”</p>

“哈哈哈。”冯父笑出声来，“这话一听就是老徐的腔调。”</p>

他从抽屉里取出个红包：“这是给他徒弟的压岁钱。”</p>

“伯父，这...”杨淮推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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