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淮，你先别走。”蒋正阳从评委席走下来。</p>

“我对你们两个的表现，都很感兴趣。”</p>

蒋正阳拧开钢笔盖，文件上的空白处等待他的决断。</p>

阳光透过落地窗斜斜照进来，杨淮的企划书翻开在第一页，上面写着“芯片联合开发方案”。</p>

“这个边界条件的处理手法很高明。”蒋正阳忽然说道，“比赛时我就在想，到底是谁先发现了问题。”</p>

杨淮神色如常：“代码就是这样，一个细小的疏忽可能造成整体崩溃。”</p>

“所以测试用例很重要？”蒋正阳笑了笑。</p>

“测试只是手段。”杨淮说，“关键是如何避免问题。”</p>

凌晟在一旁暗暗点头，那组测试数据的巧妙他至今记忆犹新。</p>

“盛宇的技术储备确实不错。”蒋正阳翻开另一份文件，“尤其是在模拟电路这块。”</p>

凌晟握紧了手中的签字笔：“三年前就开始布局芯片，只是资金......”</p>

“我知道。”蒋正阳打断他，“但你们的架构需要调整。”</p>

“这个我们已经在着手。”凌晟说，“新的研发中心马上就能......”</p>

蒋正阳摆摆手：“不够。光有研发还不行，市场也很关键。”</p>

蒋俊明适时插话：“父亲的意思是，需要更全面的布局。”</p>

“圣亿在应用层面就做得不错。”蒋正阳意味深长地看向杨淮。</p>

杨淮心中一动：“您是说......”</p>

“三方合作。”蒋正阳在文件上快速签下名字，“盛宇负责硬件，圣亿做应用开发。”</p>

“我们提供资金和渠道支持？”蒋俊明眼前一亮。</p>

“前提是技术团队必须到位。”蒋正阳合上钢笔，“我要最好的人才。”</p>

凌晟刚要说话，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p>

秘书推门而入：“董事长，圣亿那边打来电话，说是关于芯片供应......”</p>

“让他们等着。”蒋正阳接过电话，“正好谈谈合作的事。”</p>

他按下免提键，圣亿投资部王总的声音传来：</p>

“蒋总，听说您看中了盛宇？不知道能不能......”</p>

“三方会谈吧。”蒋正阳直接道，“下周三，就在鸿海。”</p>

“三方？”王总一愣。</p>

“对，叫上你们技术部。”蒋正阳看向杨淮，“我这边有个不错的人选。”</p>

挂断电话，蒋正阳转向两人：“一周时间，你们好好准备。”</p>

“具体方案让他们自己谈。”蒋俊明说，“年轻人之间更容易......”</p>

“不。”蒋正阳打断儿子，“我要看细节。每个技术节点都要过关。”</p>

凌晟暗暗攥紧拳头，他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p>

“芯片设计需要多长时间？”蒋正阳问道。</p>

“原型已经有了。”凌晟说，“关键是优化和量产。”</p>

“先做个样品出来。”蒋正阳说，“下周带过来看看。”</p>

杨淮若有所思：“圣亿那边，我可以先和技术部......”</p>

“不着急。”蒋正阳站起身，“让他们也准备准备。”</p>

阳光渐渐西斜，会议室的影子被拉得老长。</p>

秘书轻轻带上门，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p>

凌晟拎着公文包走出鸿海大厦，西装口袋里躺着那份签过字的投资协议。</p>

路边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下，杨淮摇下车窗：“上车，带你去个地方。”</p>

“实验室？”凌晟拉开车门。</p>

“不。”杨淮打着方向盘，“去看看你们的芯片产线。”</p>

车子汇入车流，杨淮单手敲击方向盘：“你们的设备什么情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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