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感激赤司征一，他受伤了，获得了对方的停顿，但却依旧给了他一个完美的发球。</p>

没有任何怜悯和同情，网球界不需要这个，需要的只是尊重。</p>

对视转眼即逝，他的眼中又只剩下那颗黄色小球。</p>

来吧，只要会经过这条轨道，他一定能够……</p>

“咻——”</p>

劲风带起了发丝，竹内眼睛一阵恍惚。</p>

刚刚有什么飞过去了？</p>

他手指下意识用力，转过头，正好和黄色小球擦身而过。</p>

怎么会……</p>

网球又一次回到了赤司征一的手中，场外传来观众的吸气声，竹内抬头看向他的对手，在那双赤红的双眸里，他看到了自己的狼狈和茫然。</p>

竹内闭上眼睛，这个人和他不是一个级别的强大。</p>

“网球的轨迹变了！”</p>

“不。”仁王，“他从来没有说过网球会按照原来的轨迹返回，这只是我们误以为的。”</p>

也就是说，这个看起来“犯规”的发球，赤司征一甚至能够控制网球回弹的轨迹。</p>

除非在力量和速度上绝对胜过赤司征一，否则这球无解。</p>

“嘶——太惊人了，这还是一年级的吗？”　有人发出灵魂疑问。</p>

“不用怀疑，难道立海大还缺少天才吗？”</p>

一年级就成为部长，带领立海大拿下首届全国冠军的幸村精市，有这样的天才人物走在前面，无论后面出现什么样品种的天才，立海大都能包容。</p>

“看看那些正选们，他们可不像我们那样感受到恐惧，他们眼中有的只有兴奋和……期待。”</p>

就连一直维持“端庄”表情的真田，别在这一刻身体紧绷，流露出战意。</p>

在网球界里，挑战强者，才是他们这些天才的天性。</p>

赤司征一和竹内的比赛在第二局的时候终止了，竹内为了接球连续三次扑倒在地，最后导致严重影响到行动，就连站在赛场上都已经摇摇欲坠。</p>

虽然他依旧不想下场，但最终还是被真田叫停了这场比赛。</p>

“够了。”真田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神色却突然温和起来，“你已经很棒了。”</p>

整个立海大网球部，面对强大无法匹敌的对手和自身因为受伤孱弱的身体，还能坚持继续比赛的人寥寥无几。</p>

明明只有一年级，竹内却在立海大的第一场练习赛里展现了这点。</p>

尽管没有令所有人惊叹佩服的网球实力和技巧，但在场所有人都不会因为他输给赤司征一而将他遗忘。</p>

他也用自己的方式赢得了其他人的喝彩。</p>

“呼，今年的一年级是不得了啊。那家伙……赤司征一，到底是什么人啊？”</p>

“男人？”</p>

“别玩烂梗啊！你这家伙……我真的很烦的！”</p>

玉川笑了笑：“为什么很烦？”</p>

“正选啊。好不容易正选位置多了一个，不用打败那些家伙，也能得到这个位置，却又突然冒出一个一年级。”田山又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愤愤，“你就没有感到不爽吗？”</p>

玉川认真地思考了两秒，然后摇头。</p>

“没有。”</p>

田山：“……你太心大了。”</p>

“就算没有赤司，正选这个位置也不是这么容易上的。”玉川神色带着释然，或许他也因为这个而闷闷不乐过，但最终却是想通了。</p>

“虽然这次不用打败正选们，但同样需要有和他们站在同一阶层的实力。”玉川拍了拍同伴的肩膀，“我们啊，还早得很呢。”</p>

田山认真地看了他几秒，撇过头，扁嘴，“是有点道理，但我怎么觉得你说话这么欠呢？”</p>

玉川：“哈哈哈错觉吧？”</p>

“……应该不是。”</p>

对话发生在练习赛结束后的器材室，两人并不清楚门口有一人来过，又安静地离开。</p>

赤司征一回到网球场，直面真田恐怖的眼神。</p>

“器材呢？”</p>

“……忘了。”赤司征一硬着头皮。</p>

他想起了海带前辈受到的“铁拳制裁”，浑身紧绷，等待着挨打。</p>

“你那是什么表情？”真田皱眉，“忘了就再去一次，难道要我送你过去吗？”</p>

“……是。”赤司征一松了口气，立刻原路返回，顺便“不经意”地悄悄回头看了一眼。</p>

棒球帽前辈正一脸严肃的监督其他人训练，看起来浑然不在意这件小事。</p>

好像也没那么可怕，赤司征一心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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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