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已经去，撞击在了一起。</p>

两个人错身而过。</p>

破军剑忽然掉在了地上，颜战天整个人松开了握剑的手，轰然倒在了地上。</p>

官道上尘土飞扬，只剩下一个人站在了路上。</p>

萧楚河并没有回头，手指轻轻一弹，四周猛烈的剑风随即消散，仿若无形，不曾出现。唯有他朱红色的衣角轻轻被风带起，抬手拍了拍腰间的无极棍，垂眸不知在想什么。</p>

马蹄踏地上，阵阵狂奔而来，而比他们更快的是白衣青年，一人一骑。</p>

萧崇看到这一幕，几乎从马上跌下来的，“终究晚了。”他那双有了焦距的双眼，布满了悲意，一滴泪从眼角滑落，跌跌撞撞的直奔颜战天而去。</p>

他与萧楚河错身而过，毫无迟疑，像是看不到萧楚河这个人一般。</p>

“如果我知道，恢复光明的代价是大师傅的命，这双眼睛，我宁愿不要。”</p>

萧崇蹲在了地上，指尖颤抖，小心的清理着颜战天脸上沾染上的灰尘和血污，他的大师傅是当世剑仙，如今死在了一柄好剑之下，死得其所。但身死之后，不该如此狼狈。</p>

萧崇没有转身看萧楚河，背脊挺得很直，拼命隐忍用最平缓的语调，说出这句话。</p>

“没有如果。”萧楚河声音压低几分，也没有回头。</p>

因为有当年，就没有现在的如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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