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稚把材料送去给第三方，这就准备回家。</p>

刚上车，就接到程儒言的电话。</p>

程儒言问她什么时候回去上班。</p>

她想都没想，直接说道：“我不会回去了。我手头没有任何需要交接的案子，已经结案的材料，我也跟小骆说好了放在那里，直接拿去档案室存档就行。”</p>

电话那头，程儒言默了几秒，说：“离开君天，你要加入哪个所？金诚？”</p>

“不好意思，无可奉告。”</p>

“金诚接下来会变天，我劝你最好不要去蹚浑水。”</p>

宁稚知道他说的金诚会变天是指刘天海被捕，众人抢着瓜分他的客户这件事。</p>

“我没有要去金诚，谢谢您的忠告，没什么事儿的话，我挂了。”</p>

“挂吧。”</p>

宁稚挂上电话，深呼吸一记，这才开车回家。</p>

同一时间的金诚所。</p>

早会结束前，萧让把宁稚昨天在咖啡厅拍下的照片放到投影上。</p>

照片里的男律师看到了，吓了一跳，哆哆嗦嗦站起身：“萧律……我……我……”</p>

张旭扶额。</p>

萧让严肃地看着涉事律师，骂道：“现在是什么局面，你还能在公共场合被人拍到这种照片？”</p>

涉事男律师低下头，羞愧道：“是她主动摸我的，我想着快签字了，就没敢把手收回来，怕她一怒之下不签了……”</p>

萧让：“你身为一个律师，你除了让她摸，就没别的本事了？”</p>

张旭问：“是不是别的组举报的？”</p>

萧让没答，严肃地看着众人：“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有一次，自己走人！”</p>

有人举手：“老大，我要举报。”</p>

萧让：“说！”</p>

“昨晚有人看到林森和华科的董事长夫人一起进了柏悦！”</p>

柏悦是北京一家高端酒店。</p>

张旭说：“华科是老刘的客户，原来是跟林森联系上了，难怪我约不上。”</p>

陈泽峰玩笑道：“林森可是比你年轻了好几岁啊，浑身练得一块一块的肌肉，要我是富婆，我也选林森不选你。”</p>

萧让一记眼风飞过去：“你在开什么玩笑？”</p>

陈泽峰赶紧噤了声。</p>

萧让：“记住我今天说的话！散会！”</p>

他率先离开会议室，众人收拾着自己的电脑。</p>

陈泽峰小声问张旭：“男律师被摸，是男律师吃亏好吧？不得安慰安慰吗？老大为什么那么生气啊？”</p>

张旭低声看一眼门口，确定萧让已经离开，才压低声音说道：“我刚来金诚的时候，老大手下有一位男律师为了签协议，去了女客户的酒店房间，被她老公抓到了，闹得很大……那阵子，大家都笑话老大是鸭头，底下的律师是鸭子……”</p>

“那男律师真跟女客户睡上了？”</p>

“没呢！哪能啊！但人家确实把你堵在酒店房间，还叫上了记者，你能怎么办？百口莫辩呐！”</p>

陈泽峰叹气。</p>

张旭：“那时候主任就明确说了，谁再出一次这种事情，就全部滚蛋。”</p>

……</p>

宁稚去了张晗那儿一趟。</p>

张晗没在家，在学校，宁稚返回家里，傍晚预计张晗放学回来了，才又下去一趟。</p>

不想卓宇行也在。</p>

宁稚问：“卓总怎么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