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稚满足地抱住张晗，脸在她肩头蹭了蹭：“我知道你对我好。答应我，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好姐妹，好吗？”</p>

“那必须的。”张晗合上书本，把枕头拉下来，人也躺进被子里，“好了，睡觉！”</p>

熄了灯，整个房间安安静静，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p>

宁稚躺在暖和的床上，盖着松软的被子，觉得好幸福。</p>

她小声说：“其实，如果薇薇和李文康分手，咱们就能不搬家了对吧？”</p>

张晗“嗯”了一声：“不搬也好，省得再折腾，搬一次家多累啊。还得多给一个月房租。”</p>

“祈祷薇薇这回真的能和李文康分手。”</p>

“我也是。”</p>

“晗晗，你明天忙什么呢？”</p>

“我明天要出庭，有个涉案金额过亿的合同诈骗案。”</p>

“第一场？哪个律师啊？”</p>

“有个很烦人的男律师，之前打过交道，每次庭审结束，都要缠着我。”</p>

“哪个所的？要不要我让李霄去教训教训他？”</p>

“不用啦，影响不好……”</p>

俩人抱着睡了一个好觉，翌日闹钟响了才起床，都赶紧洗漱了出门上班去，没注意到罗薇薇的房门还没开。</p>

张晗今天出庭的案子，是一起经济合同诈骗案。</p>

案情复杂，直到下午五点，庭审还未结束。</p>

张晗和被告律师据理力争，一整天下来，又渴又饿，好不容易捱到庭审结束，又被法官叫去指导了一番。</p>

“公诉人要注意自己的措辞，辩护人也要注意态度，我不希望下一次的庭审，你们双方之间的炮火味还是这么浓。”</p>

张晗点点头：“好的审判长，我会注意的。”</p>

被告律师：“好的审判长，我会注意的。”</p>

听见他学自己说话，张晗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对方却朝她挤眉弄眼。</p>

俩人一起从审判席下来。</p>

张晗要返回公诉人席，被对方拦下：“张检，时间这么晚了，能否赏个脸一起吃饭呐？”</p>

这人不是第一次跟她打对台，每次都这样。</p>

但他这回靠得太近，那张脸放大在张晗面前，张晗开始呼吸急促，不断后退。</p>

她越退，他就越过来。</p>

她快呼吸不过来了。</p>

“晗晗，结束了吗？”男人低沉质感的嗓音响起。</p>

张晗侧过脸看去，就见卓宇行从旁听席阔步走了下来。</p>

他走到她面前，不动声色地将她挡在身后，自己面对被告律师。</p>

他比对方高出大半个头不止，身材本就精壮，一身高定的双排扣西服，衬得他整个人越发壮实笔挺。</p>

他单手抄兜，略微俯视对方：“你有什么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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