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稚推开他：“你走开！”</p>

萧让去牵她的手，被她甩开。</p>

白天上班前还好好的，这会儿她突然态度大变，萧让不免就想到了代伟的案子。</p>

是不是代伟说漏嘴，告诉她，他在背后操控这个案子？</p>

可即便这么怀疑，萧让也没表现出来。</p>

他静静看着她，问：“心情不好吗？”</p>

宁稚恨恨盯着他：“我昨晚梦见我姥姥了。”</p>

不是代伟的案子。</p>

萧让松一口气的同时，又很无力。</p>

她一直认为姥姥的死，是因为他帮赵学峰打离婚官司造成。</p>

他双手按着宁稚的肩胛骨，逼她面对自己。</p>

“宁稚，你自己也是律师，你应该很清楚，律师很难去左右当事人的决定。你父母的离婚案，即便不是我，也会有别的律师做。结果都是一样的！”</p>

宁稚别过脸去，紧抿的唇，因为强忍激烈的情绪而颤动着。</p>

其实她自己也很清楚，父母的离婚、姥姥的死，都不应该怪萧让。</p>

那时候萧让也还未认识她，他只是在办一件对他来说，普普通通的离婚案。</p>

就如同她今天回应陆琴和代雯的感谢——“律师打官司可能过程不一样，但结果都是一样的，都是为了当事人，就算不是我，是别的律师，也一定会帮陆女士争取该争取的。”</p>

道理宁稚都懂，可她就是没办法心无芥蒂地和萧让在一起。</p>

就好比昨夜，她和他睡在一起，马上就梦到姥姥了。</p>

虽然在梦里，姥姥并没有怪她，可她醒来，看到睡在自己身旁的萧让，真的很难受。</p>

正想着，身后电梯门开，宁稚被萧让给拉进电梯里。</p>

她要甩开他的钳制，但他故意用了力，她没甩开，气道：“你放开我！”</p>

他冷笑道：“从你提分手开始，我求复合，大概有不下十次了吧？既然软的不行，我只能来硬的了。”</p>

“你放开！”</p>

在宁稚的低吼中，电梯门开。</p>

萧让一手拉着她，一手开门，把她拽进家里。</p>

门一关，她又被他抵在门后。</p>

他双手按着她的肩胛骨，控着她的身子，低头吻她，手缓缓地落到她腰间。</p>

她趁势推开他，他又欺上来，抱住了她。</p>

意识到有什么抵着自己，她恨恨地咬他的肩膀，在他肩头留下一小排齿印。</p>

他吃痛，吸了吸牙齿，将她抱起来，丢到沙发上，然后开始脱身上的西装。</p>

宁稚骂道：“强奸判几年，你自己说！”</p>

他解皮带的手一顿，在她腿边坐了下来，看着她：“早上不是还好好的么？”</p>

她不想看他的脸，别过脸去，嘲讽道：“觉得好好的是你，不是我！”</p>

“那你觉得哪里不好？”</p>

宁稚一噎，坐起身。</p>

他趁势抱住她，把脸埋在她发间：“宁稚，我忘不了你。”</p>

“你只是忘不了之前我对你的体贴入微、每天围着你转！”宁稚推开他，下了沙发，“再有一次，我就报警！”</p>

她捡起包离开。</p>

进了电梯，忽然不想回家，打车去了医院。</p>

已经超过八点，病房无法进去探视，宁稚给方兰打电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