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训结束，实习律师们鱼贯出会议室。</p>

孙晴的两位实习律师小声说着话：</p>

“我刚说的没错吧？萧律第一个案子就是大案子，据说当时拿了不少代理费。”</p>

“刘par还说什么老律师不敢代理，初生牛犊的新人律师才敢做……骗谁啊，还不是看萧家的人脉，吃定这个案子只要萧律出面，必赢。”</p>

“就是，那么多新人律师，为什么不找别人，偏偏找上萧律？骗咱们是傻子听不懂呢。”</p>

“刘par当然也怕得罪萧律啦，说话要给他留面子呗……”</p>

俩人说着，起身要走，见宁稚还坐着不动，说：“宁助，走啦！”</p>

宁稚回神：“好。”</p>

“你不舒服吗？脸色这么差？”</p>

宁稚白着脸笑了下：“没事，你们先走吧，我稍后再走。”</p>

“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话，给我们打电话哈。”</p>

“好，谢谢。”</p>

宁稚看向讲台上的刘天海。</p>

他正和助理说着什么。</p>

宁稚深呼吸一记，站起身，朝他走去。</p>

“刘par，您现在有空吗？我想请教您一件事。”</p>

刘天海笑问：“怎么？”</p>

“您说的第一个案子，某个大所的创始合伙人，只分割了一套小产权房给前妻的案子。”</p>

刘天海笑道：“我刚才说过了，这个案子是萧律师代理的，你想知道细节，要问萧律师。”</p>

宁稚直接问：“原告是不是正和所的赵学峰？”</p>

刘天海挑眉看着她：“是。”</p>

宁稚脚一软，险些摔倒。</p>

手抓着讲台边缘，颤着嗓子说了声“谢谢刘par”，转身要离开会议室。</p>

身后，刘天海说：“最近还有没有人跟踪你？”</p>

宁稚顿步，转过身：“什么意思？”</p>

“之前我听说，妇佳医院那个案子，你在网上曝光了正脸，被对方找人跟踪报复。最近还这样？”</p>

宁稚摇头：“案子结束后，就没人跟踪我了。”</p>

“那就好。当初我就劝萧让不要这么做。你一个无辜的小姑娘，把你推出去，虽然能促成集体诉讼案，但也会令你招来杀身之祸。但萧让他不听呀！为了赢案子，利用任何人他都无所谓！”</p>

……</p>

宁稚从来不知道，时间可以过得如此漫长。</p>

她回到工位后，整个人都是混乱的，甚至控制不住地发抖，一下午做不了任何事情。</p>

下班后，罗薇薇到车库找她，一上车，就惊道：“你脸色怎么这么差？不舒服吗？”</p>

手背探到她额头上：“没发烧呀。哪里不舒服？”</p>

宁稚启动车子：“我们先回去吧。我晚上还有点事，晚饭你自己吃可以吗？”</p>

她声音紧绷中，有极细微的哽咽，被淹没在车载音乐里，罗薇薇没有发现异常。</p>

“好啊，没问题。你和萧让晚上要约会呀？”</p>

宁稚没说什么，眼泪的眼眶里翻滚。</p>

终于回到家，车子进了地库，远远就见电梯边上两个车位里，其中一个车位已经停了一辆黑色奔驰。</p>

罗薇薇笑道：“萧让已经回来了。”</p>

宁稚脸色越发难看。</p>

车子倒进车位。</p>

萧让从黑色奔驰下来，笑着站在车边等待。</p>

宁稚熄了火，人坐在车里，安全带没解。</p>

“玩得开心点，我先上去了啊。”罗薇薇推开车门下了车。</p>

萧让走到主驾这侧，敲了敲车窗。</p>

宁稚打开车门下了车。</p>

萧让揽着她来到黑色奔驰的后备箱前，打开后备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