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吓了一跳，张嘴想喊，一张嘴水就往嘴里灌。</p>

他急忙挥动着双臂。</p>

可慌乱得不知所措，只是下意识在水里扑腾，好半天没能扑腾上来，倒是灌了不少水。</p>

云泽瞪大了眼，以为自己要死了。</p>

忽然一只大手扯住他的手臂，将他带出了水面。“姨父……”云泽紧紧抱着凌寒舟的手，瑟瑟发抖。</p>

“抽筋了？”凌寒舟问。</p>

“姨、姨父，水、水里有人……”</p>

……</p>

半个时辰后，河边的草地上聚满了人。</p>

而中间，放着一具泡白发胀的女尸，散发着淡淡的臭味。</p>

尽管身子泡得面目全非，李宏彦还是一眼认出了这是他的学生——他们找了好几天的田小蝶！</p>

他不是没想过，孩子可能失足落水，可他去河边找了好几圈都没找到。</p>

“这是……”李宏彦一脸苍白地看向凌寒舟。</p>

凌寒舟神色淡然，“在水里找到的。”“不应该……若是失足落水，这么多天，早就浮起来才是，这不对劲……”李宏彦喃喃道。</p>

“因为——”凌寒舟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试图在谁的脸上看出什么，可夜黑、人多，啥也看不清。</p>

“——发现她的时候，她是被大石头压住的。”</p>

那块大石头，被凌寒舟搬上来了，不算太大，但也不小。</p>

周围顿时炸开了锅。</p>

“难怪！”</p>

“失足落水的话，不可能会被石头压住。”</p>

“这不明摆着是被谋害的么！若不被大石头压住，早就飘上来了！关键这里水浑，看不见底下，若是失足落水，怎可能会这么巧落在水混的地方？”</p>

“特娘的，是谁这么歹毒，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p>

“是啊，拿大石头压住，简直丧尽天良，不得好死！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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