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多时候独自坐在那儿发呆。</p>

彩月问她什么，她也不说。</p>

见到自己的阿姐，她才像是有了灵魂。</p>

凤九颜坐下来，亲手擦去她脸上的泪痕。</p>

薇蔷瘦了许多。</p>

她看着心疼。</p>

“我们离开皇城，去北境，好不好？”</p>

在薇蔷面前，她格外得温柔。</p>

她没有问一句那件事，就怕让薇蔷回忆起糟糕残忍的经历。</p>

但，凤薇蔷自己提起来了。</p>

“阿姐，那些山匪……他们，他们把我……”</p>

她声音颤抖，哆哆嗦嗦的，似乎又回到那个可怕的过去，不安地打量着四周环境。</p>

凤九颜紧握住她的手。</p>

“别怕，薇蔷。</p>

“也别再说了。</p>

“都已经过去了，跟我一起去北境，我会永远陪着你。”</p>

一切不好的事，都会慢慢遗忘的。</p>

凤薇蔷落着泪，摇头。</p>

“不，不会过去的。</p>

“阿姐，我看到他们……我还能看到他们。”</p>

她突然指着凤九颜身后，“他们就站在那儿，还有皇贵妃，他们要来抓我了……阿姐，赶走他们……”</p>

她无助地钻进凤九颜怀里。</p>

凤九颜抱着她，因为愤怒，身体紧绷着、微微颤抖着。</p>

“薇蔷，我在。他们胆敢伤害你，要问问我的剑答不答应！”</p>

凤薇蔷两只手紧紧抓着凤九颜的衣裳。</p>

“皇贵妃……皇贵妃来了。</p>

“我逃，皇贵妃把我抓了回去。</p>

“她看着我，她对着我笑。</p>

“她要我哭，要我跪地求她，要我一辈子待在皇宫，一辈子守着不喜欢的男人……啊！她来了！”</p>

凤薇蔷捂着自己的耳朵，抱着自己的脑袋，似乎这样就能不被伤害。</p>

“薇蔷！”凤九颜用力抱着她，防止她自戕。</p>

不忍见她继续回忆折磨自己，凤九颜只得狠心，以手刀敲晕了她。</p>

……</p>

宋黎为凤薇蔷诊治后，告诉凤九颜。</p>

“她这情况时好时坏。难得有清醒的时候，一旦想起那些事，就会急于逃避现实，把自己‘藏’起来，以致神志不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