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时过了,迎亲的队伍还没来,就在阿福母亲七上八下时,听见了由远及近的锣鼓声。</p>
迎亲的来了,来的却不是新郎,而是郭府的管家。管家说郭宽生病了,没办法亲自迎娶。她心里明白,郭宽不是病了,而是不愿迎娶她。</p>
她若是个有脾气的,就该拒绝上花轿。她没脾气,甚至觉得愧对郭宽。想着若不是她嘴笨,没把事情说清楚,郭宽也不会迫于郭父郭母的压力娶她。</p>
坐进花轿里的那一刻,她想到了小时候。父母讨论过她的亲事,设想过她出嫁时的模样,却没想到她是孤零零出嫁的,连个迎亲的新郎都没有。</p>
拜堂时,郭宽仍未出现,只让她一个人站着那里听着各种各样的猜测,接纳异样的目光。两刻钟,就两刻钟,她却像是被凌迟的一样,刀刀入骨。</p>
好容易进了洞房,还未坐稳就见郭宽满身酒气的闯进来。她伸手扶他,被他推到一旁。就在她不知所措时,郭宽突然提出要跟他喝交杯酒。</p>
郭宽醉醺醺的,身上都是酒味儿。</p>
看着郭宽递过来的酒杯,心里乱作一团。喝吧,这不是她期待中的洞房花烛,不是她想要的交杯酒。不喝,郭宽会继续闹下去,而她和郭家会成为新的笑话。</p>
陆知鸢:“那交杯酒,夫人是喝了还是没喝?”</p>
阿福母亲:“喝了,但不是郭宽给我准备的那只。他拿错了酒杯,递给我的那个是没有放药的。”</p>
陆知鸢:“后来呢?”</p>
阿福母亲:“我扶他去床上休息,那个人闯了进来,我这才知道郭宽与他做了交易,试图在新婚之夜毁我清白,而后以不守妇道为名将我赶出郭家。”</p>
陆知鸢:“那人并未得逞。”</p>
阿福母亲:“当着郭宽的面他不敢胡来,且我拿了烛台,他若欺负我,我就与他同归于尽。郭宽尚未几分清醒,他只想毁了我,不想惹出人命官司,他还要继续科考,还想要当状元。新婚夜,夫人突然暴毙,他的求学之路,仕途之路又该怎么继续?本想去找郭父郭母说个清楚,他的药劲儿上来了。我反抗了,可我的力气与他相比算不得什么。一夜过去,生米煮成熟饭,原以为再差,也能做个表面夫妻,哪知他根本没想放过我。”</p>
与她圆房的明明是郭宽,郭宽却不承认,还将那个意图轻薄她的无赖找来。无赖当着郭父郭母的面拿出一个红肚兜,谎称是她的。那肚兜明明不是她的尺寸,郭父郭母却相信了无赖的话。他们把她关在了郭家偏院里,说是她的父母对他们有救命之恩,看在她父母的份上不予追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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