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学的《出师表》,背给我听听。”
周夔愣在原地,手戳了戳萧珺,眼神示意他先背。
萧珺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开始背了起来,周夔一开始还打算跟着萧珺背一遍,萧珺也体谅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清楚了,好让他跟着,结果周夔跟了一会儿,背了下句忘了上句,最后弄成了一团乱麻,萧珺已经停下了。
“你呢?不要告诉我堂堂太子殿下连一篇《出师表》都背不下来。”江严正盯着周夔,周夔被看的一阵心虚。
“谁说本宫不会的,本宫这是酝酿酝酿。”周夔喘了口气,按着记忆里的背。
“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诚,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危急存亡,危急存亡……”周夔忽然就卡壳了,挠了半天头也没把危急存亡后面的挠出来。
江严正重重地放下书,问道:“《出师表》记不得,那最近学的诗里面,有哪些是含有《出师表》的?”
周夔哪里记得什么诗含《出师表》,挣扎了一小会儿,叹了口气,说:“本宫不记得了。”
江严正叹道:“把《出师表》抄个十遍,明日给我,今天先学《出师表》的释义。”
周夔皱了皱眉,想要反驳,萧珺拉住他,摇了摇头。
等到了休息的时间,周夔忍不住吐槽:“亏我还是他女儿的救命恩人,他就这么对待我,十遍啊,又要抄十遍,每次都是十遍,我都抄烦了他还没说烦,我咽不下这口气。”
“你好生背出来,不就没这么多事了。”萧珺喝了口水,看着他。
周夔踹了踹旁边的石头,站起身。
“我去透个气。”
萧珺点了点头。
周夔四处溜达着,敞开的窗户看到江严正在书房的躺椅上睡觉,兴许是这两天精神太过紧绷,周夔走到了窗子边,江严正也没有苏醒的迹象。
周夔看着江严正长长的胡子,想起了齐方术,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周夔轻手轻脚地溜进书房,手上拿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拿的火折子,对着江严正的胡子,一点一点往上烧,眼看差不多了,周夔立马跑了出去,把火折子扔进了池塘里,拍了拍手走人了。
江严正感到一阵热意,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的胡子烧了大半截,衣服上都烧了几个洞出来,幸亏衣服厚,又是不易燃的料子,这才没有烧到皮肤,江严正抓起一旁的冷茶倒在了胡子是,一股焦味充斥在鼻翼间,看着没有手指头长的胡子,底部焦黑,这下不想剪都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