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今天逛街逛累了，头挨在枕头上就有些迷糊，最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失去知觉。</p>
等顾临砚从浴室出来，宋星辰已经安安稳稳睡着了。</p>
侧躺着，呼吸均匀，睡颜很安静。</p>
穿着毛茸茸的白色睡衣，一张脸娇小白皙，宋星辰很安静，安静得近乎乖巧，沉静又温柔，光看外表，就是很多人心中白月光的样子。更不用说，还是才华横溢的才女。</p>
才貌双全。</p>
也确实是不少人的白月光。</p>
以前在学校时，他见过不少男生扭扭捏捏地拦住宋星辰，脸红耳朵红地给宋星辰递情书。</p>
在宋星辰离开之后，他都会拦住那些男生，聊家常一样不动声色地问出他们的名字和班级。</p>
然后记在校风纪律薄上，原因一栏，都是写早恋。</p>
这些人之后都会连本人带家长被老师叫到办公室喝茶谈心。</p>
当然，出来之后，都是被家长揪着耳朵出来的。</p>
学生时代，没有家长会赞成自己的儿子早恋，也没有老师会支持早恋。</p>
当时他喜欢宋星辰，只是不想影响宋星辰的学业，当然，也不让其他人影响宋星辰的学业。</p>
宋星辰的追求者，十有八九是他用这种方法劝退。</p>
之后他离校了，接着帮她做这种事的是祁煜。</p>
祁煜的弟弟刚好与宋星辰年纪相仿，不仅就读于同一间高中，还就读于同一个大学。</p>
就这样，他在背后默默扫平了不少烂桃花，让宋星辰无波无澜地过完学校生活。</p>
只是当时宋星辰根本不知道有他的存在，他也从来不去打扰宋星辰。</p>
大多数时候只是远远看着她，心就会柔软得一塌糊涂。</p>
那时候他唯一的理想就是成为最优秀的那个，足以跟宋星辰匹配，也足以给她一个确定的幸福的未来。</p>
只是他到底还是慢了一步。</p>
还好，不晚。</p>
老天爷对他还是仁慈，给他留了机会。</p>
思绪收回，顾临砚随手拿了外套去了阳台。</p>
去阳台时经过画室，红木画桌上，乌木镇纸平平整整压着一幅画。</p>
画上墨迹新，明显是刚画下的。</p>
画上一眼望去最明显就是题字：</p>
“灯影如昼，人面如故，朝云行雨，岁岁年年。”</p>
字迹秀美大方，清雅高洁中透着几分傲然风骨，自成一派。</p>
顾临砚一眼就能认出这是宋星辰的字体。</p>
视线久久停留在题字上，顾临砚眼神温柔和煦。</p>
出到阳台，俯视可见路灯下的暗影，仍是久久不愿意离去。</p>
顾临砚有很多种方法将周时序驱逐遣离，但他不想这样做。</p>
一方面，替宋星辰出气。</p>
另一方面，也该让周时序尝试一下爱而不得的滋味。</p>
顾临砚没有抽烟的习惯，在阳台上站了五分钟左右，才回到房间。</p>
随手将外套放开，灯关上，轻手轻脚上床。</p>
掀开被子，手臂伸过去时，已经熟睡的宋星辰感觉到温暖，下意识凑过来钻进他怀里。</p>
怀中女人身体软糯，睡得安稳。</p>
顾临砚俯身吻了吻她的发丝，“我也希望与顾太太朝朝暮暮，岁岁年年。”</p>
宋星辰睡得沉，醒来时已经将周时序这个人出现过的事忘得干干净净。</p>
两人要回顾家老宅，顾临砚的助理开车来接。</p>
吃完早餐，她跟顾临砚一起出门，出门时，几乎是顺手将那沓喜帖放入随身携带的包包。</p>
两人牵着手一起出门，却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树荫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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