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野兽？”</p>

“尘哥突然问这个干嘛？”</p>

其余人摇摇头。</p>

他们哪能知道苏尘在说什么。</p>

曹渊沉默。</p>

整个大殿随之陷入寂静。</p>

苏尘看着曹渊，他知道曹渊体内封印的黑王是何来历。</p>

千年前那个最接近神的男人。</p>

公羊拙！</p>

因为冲击至高失败，变成只知道杀戮的机器，最后落得个封印的下场。</p>

曹渊，就是这一代的宿主。</p>

一旦体内封印之力减弱，曹渊就会被吞噬。</p>

苏尘作为第五特殊小队队长，曹渊的兄弟，与其于理，都不该犯人不管。</p>

面对苏尘的注视，</p>

曹渊嘴唇干涩。</p>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甚至有些无法理解。</p>

“我……”</p>

刚开口，就被苏尘无情打断。</p>

“本能。”</p>

两个字轻描淡写的传入曹渊耳中，当场愣在了原地。</p>

“你是选择成为被力量支配的奴仆，还是彻底掌握它，成为真正的-黑王。”</p>

曹渊继续沉默。</p>

实际上。</p>

自从小时候拿起镰刀，屠戮全村后，他一直都对体内的力量有所忌惮。</p>

一直拒绝拔刀，更多的原因是想要逃避。</p>

他从未直面过自己体内的黑王。</p>

沉默半晌。</p>

曹渊干涩的嘴唇轻轻开合。</p>

“我明白了。”</p>

苏尘点头，没有继续说下去。</p>

这件事他无法干预太多，只有曹渊真正走出那一步，他才能掌握黑王之力，成为自己。</p>

沉重的气氛渐渐消散。</p>

“我们现在去哪？”</p>

百里涂明举起手，小声的询问道，像极了上课时，提问的小学生。</p>

“任务既然已经完成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吧？”</p>

“那她怎么办？”</p>

沈青竹看向迦蓝，目光带着些审视的意味。</p>

在阴曹地府见到活人。</p>

这无论怎么看，都不对劲吧？</p>

安卿鱼没有弯弯绕绕，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