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并不痛苦。</p>

时屿深谙这点，虽然死去的过程有些痛苦，但是一旦失去了呼吸，无论是痛苦还是什么别的都会消失不见，小猫死了，如果真的有生死轮回存在的话，它或许会投个好胎。</p>

如果没有，它也结束了苦痛，在温暖中闭上了双眼。</p>

时屿比南栖要冷静得多，南栖眼角的泪被抚去的时候她有些震惊，震惊皮肤上的触感，时屿的指尖冰凉，冰得她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这感觉一触即逝。</p>

她抬手用手背蹭了蹭眼角，努力的让自己憋回去，可内心还是止不住的为小猫感到惋惜。</p>

她启唇道：“如果你喜欢小猫，我们可以买一个，我们去宠物店看看好不好？”</p>

时屿摇头。</p>

南栖不再问了。</p>

他们等着负责火化的人过来，工作人员把小猫带走了，南栖的身体不舒服，不适合再去坐车盯着小猫火化了，时屿也没有去，只提出了要拿到小猫骨灰的要求。</p>

工作人员说三天之后会把骨灰送到宠物医院。</p>

两个人在下午回了家。</p>

一天没有吃饭，南栖已经饥肠辘辘，她没什么胃口，煮了两包方便面，为了营养均衡，她还在方便面里打了鸡蛋，放了两个菜叶。</p>

时屿吃了一半，南栖也罕见的没有吃完。</p>

屋子里的暖气很足，南栖换上了毛茸茸的居家服，上面印着一个个小熊的图案，她见时屿看向自己，她扯出了个笑，“我没什么胃口。”</p>

又是这种笑。</p>

不喜欢笑为什么要笑出来呢，因为不想让自己难过吗。</p>

他不知道怎么和南栖解释自己并不难过，他摩擦着手上被自己的指尖掐出来的印记，突然想到了那只猫的触感。</p>

软，温热，像小时候吃过的棉花糖。</p>

他的指尖颤了一下。</p>

难过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