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瑞王已经答应她，一起在府中守着，替荡儿烧些纸，和那些得道高僧一起，给荡儿念一念往生的经文。</p>

可偏偏舞阳公主府又来了传话，说是舞阳在夏日宴上喝醉了酒，瑞王一听这话便立刻要出门。</p>

瑞王妃哭求他别走，瑞王更是极不耐烦地打一她巴掌，随后扬长而去。</p>

她实在想不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p>

怎么她想好好送荡儿走，回回都赶上舞阳有这样那样的事？</p>

亲儿子怎么就比不过侄女儿呢？</p>

瑞王妃越想越觉得有问题。</p>

不行，她得亲自去看看，舞阳这个小贱人，到底在是耍什么把戏！</p>

......</p>

舞阳守在周贵妃的床榻前，满脸焦灼地轻声唤着：“母妃！母妃！”</p>

此时周贵妃已经意识不清了，浑身发烫，脸涨红得如同煮熟的虾子一样。</p>

几个婢女不停地用冰块擦拭着周贵妃的四肢，想要替她降温，却始终见效甚微。</p>

瑞王匆匆忙忙赶过来，见到这一幕，整个人心都要碎了！</p>

他的媚儿！</p>

他如花似玉的媚儿怎么会变成这样子？</p>

舞阳见他来，哭得更大声了些：“瑞王叔，你可算是来了，我母妃她......她......”</p>

“乖宝，别怕，”瑞王一边安抚她，一边匆忙从袖口掏出玉瓶，拔下塞子，上前捏开周贵妃的嘴，将里头的药丸给她灌了下去。</p>

随后他又摸着周贵妃的脸，焦灼地唤了几声：“媚儿！媚儿！”</p>

舞阳看着这一幕，忍不住蹙眉，瑞王叔未免也没有边界了！</p>

她脸色难看地唤了一声：“瑞王叔！”</p>

瑞王如梦初醒，赶紧松开了周贵妃。</p>

他极快地给自己找了个理由：“我和你母妃到底也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她是我表妹，瑞王叔是关心情切。”</p>

在瑞王看来，舞阳还小，有些事情，现在还不易告诉她。</p>

舞阳将信将疑地嗯了一声，总觉得哪里怪怪的。</p>

在等待解药起效的时间里，瑞王开始安抚舞阳：“乖宝快别哭了，你母妃服了解药，很快会没事的。跟瑞王叔说说，那宴席上发生什么事了？”</p>

那把精巧的鸳鸯转心壶，还有那无色无味的慢性毒酒，以及那合情合理的行酒令游戏......他无论如何想不出来是哪一步哪出了问题。</p>

别说他了，舞阳一直就在周贵妃身边坐着，她也觉得匪夷所思。</p>

她抽抽噎噎的，开始从头说起：“瑞王叔，原本母妃是与我说，她听闻姜氏欺负我，便十分不喜那姜氏，要想法子除了她。母妃在特制的酒壶里装了毒酒，原本计划着是倒给姜氏......”</p>

舞阳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她看着周贵妃满眼难过。</p>

她并不知道周贵妃和瑞王之间的关系，自然也就没有机会知道，周贵妃主动提议要除了姜令芷，为的是哄着瑞王，把李承稷送进东宫。</p>

她只以为，这么多年，母妃终于看到了她这个女儿，终于开始心疼她了。</p>

这般想着，她忍不住扑在瑞王怀里，痛哭出声：“都是为了我，母妃她才变成这样的，她走之前，还让三皇兄替我杀了姜氏......”</p>

瑞王听得稀里糊涂的，怎么把稷儿也牵扯进来了？</p>

他皱着眉头正要细致地再问一问席面上的事，却忽听外头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p>

府里的小太监火急火燎地小跑过来通传：“王爷，公主，瑞王妃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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