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妃从瑞王怀里直起身子，点点头：“都听王爷的。”</p>

瑞王自觉哄好了瑞王妃，不由得松了口气。</p>

他仔细洗干净脸上的臭鸡蛋，又换了身衣裳，确认身上没有异味后，便又出府进了宫。</p>

永寿宫里。</p>

周贵妃正在陪着周太后礼佛。</p>

“前朝发生的事，你怎么看？”周太后一手捻着佛珠，闭着眼问周贵妃。</p>

周贵妃那张娇媚的脸上神色一顿，她刚想张口说话，周太后便又道：“别拿后宫不得干政那套话来堵哀家。”</p>

“是，母后，”</p>

周贵妃叹了口气，轻声道：“妾身心里也矛盾得很，荡儿那孩子还未及冠，死得可怜。可是为此能保住王爷的命，妾身心里又是欣喜的。”</p>

顿了顿又道：“妾身不求王爷争什么，只求王爷平平安安的。”</p>

“倒是难为你这份心，”周太后语气和缓了些，睁开眼斜了她一眼，“扶哀家起来吧。”</p>

“是。”</p>

周贵妃扶着周太后起身，到一旁的软榻上坐着。</p>

“虽说哀家是瑞王的母后，却也不得不说一句公道话，”周太后拍了拍周贵妃的手：“他再想起事，只怕也是艰难。你要劝劝他，往后把心思放在扶持承稷身上。”</p>

周贵妃眨了眨眼，有些意外周太后居然会说这种话：“母后？”</p>

周太后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都是做母亲的，你什么心思，哀家还能不知道？可你也别忘了，哀家也姓周！承稷身上，有一半是咱们荣国公府的血脉。”</p>

皇家就是如此，就算是骨肉至亲，最看重的也是这个人身上有没有价值。</p>

从前瑞王有起事的资本，太后自然想仰仗他，做个有实权更自由的太后。</p>

但瑞王功败垂成后，太后更看重的，自然还是荣国公府周氏一族的繁盛。</p>

周贵妃松了口气，顺势也换了称谓：“是，都听姑母的。”</p>

“那个敲登闻鼓的姜氏，哀家十分不喜，”周太后说起姜令芷，眼神都变得厌恶起来，“慧柔和承稷的婚事，便是被她给毁了！”</p>

周贵妃对姜令芷的印象，仅限于端午观景台上的一面之缘，这等小人物，她还没当一回事。</p>

只轻笑一声：“母后何须为这等小人烦忧，若是不喜，想个法子除了便是。”</p>

话音刚落，外头嬷嬷进来通传：“太后，贵妃娘娘，瑞王爷在外头求见。”</p>

“快，传他进来。”</p>

“是。”</p>

周太后和周贵妃对视一眼，谁都没有再继续说起方才的话题。</p>

瑞王进来后，看到周贵妃那张温柔妩媚的脸，瞬间就觉得浑身的戾气消散了一半。</p>

他顾不得说话，自顾自地给自己斟了杯茶，一口气灌了个干净。</p>

随后一把伸手搂上她的腰，开门见山道：“媚儿，有桩事，本王想借一借你的面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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