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令芷简直无语至极。</p>
嫁进国公府以来,大房一家子行事真是要把人给气死。</p>
原以为萧宴行事就够荒唐的,谁知道他的活爹癫的更厉害!</p>
自打佑宁帝下旨裁撤府兵以后,瑞王都知道夹起尾巴低调做人,偏就她这大伯哥不消停,硬是要带着萧国公府狂奔上断头台。</p>
身为萧国公府的四夫人,她可还不想死!</p>
“夫君,”她强压住无奈,叹息一声,“得想个法子,暂且替他周全......”</p>
是的,哪怕她差点被炸死,被湖水淹死,眼下也不得不得替大房脱身。</p>
否则,这罪名坐实下来,他们还是没命可活。</p>
总得等到彻底将大房分割出去后,再秋后算账。</p>
萧景弋也知道是这个理,他早想好了应对之策。</p>
不过看见一向的自强她,如今已经开始下意识依赖他的样子,他的心里还是很满足的。</p>
夫妇就是要这样,相依相伴才是。</p>
有他在,她最想过的安稳日子,他一定给会给她的。</p>
“相信我,”萧景弋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不会有事的。”</p>
“嗯,”姜令芷没有再追问下去,只要他在,他说让她相信他,她就莫名安心。</p>
正说着,丫鬟送了熬好的药过来。</p>
萧景弋接过来,细心地舀了一勺,吹了吹:“把药喝了,再睡一会儿。”</p>
姜令芷坐起身来,就着他的手,刚一口喝下,瞬间皱起了眉头,哇的一声吐了出去。</p>
“好苦......”</p>
萧景弋看她不肯喝药的样子,十分感同身受,自己瘫在床上的时候,也是天天喝着这样的苦药。</p>
可是良药苦口啊,不喝怎么能行呢?</p>
萧景弋想了想,把勺子放在一边,端起药碗,自己喝了一口。</p>
随即倾身过去,扣住姜令芷的后脑勺就吻了下去。</p>
姜令芷瞬间瞪大了眼睛:“......”</p>
他干什么!!</p>
她只是觉得药苦,想缓一缓,没说不喝呀......</p>
可是舌头已经被压住,温热的汤药一点一点渡到自己的口中,她被迫咽下去。</p>
萧景弋察觉到方才一口汤药,她全都喝下去了。</p>
心想着,这法子果然好使,怪不得那个时候,她要这么喂他呢。</p>
随后他又喝了一口,再次吻了下去。</p>
“我自己喝......唔......”</p>
反抗无效。</p>
整整大半碗药,都这么喝了下去。</p>
姜令芷喝到最后嘴唇都肿了,她甚至怀疑,他到底是喂自己喝药,还是趁机占便宜。</p>
算了,不重要了......</p>
喝完药,整个人越发昏昏沉沉的,她最终还是受不住,沉沉地睡了过去。</p>
萧景弋坐在她的床边,看着她的睡颜,伸手替她拉了拉被子,轻轻替她擦了擦唇边留下的药汁痕迹。</p>
药苦吗?</p>
他怎么觉得是甜的。</p>
......</p>
此时,瑞王已经带着御前侍卫在园中搜到了证据。</p>
御前侍卫把整个内苑净室的恭桶都翻了个遍,终于找出了两只异样的:“王爷,找到了,这两恭桶原是要搬到游船上的,但里头放着火药!”</p>
“哼。”瑞王冷哼一声:“当真是胆大包天!”</p>
他之所以让侍卫直接查这些恭桶,乃是因为从前萧景平给瑞王府送信件时,便是藏在恭桶里。</p>
隐秘是够隐秘,龌龊也是真龌龊。</p>
这就是萧景平会做的事。</p>
至于怎么尽快让人查到萧景平身上,瑞王还有安排!</p>
他做出一副转身欲走的模样,却忽然“咦”了一声,弯下腰来,将方才在脚底踩了好一会儿的玉佩给捡了起来。</p>
玉佩是一块无事牌的模样,四角雕刻祥云模样,他掏出一块手帕,将玉佩擦拭干净。</p>
“这是上好的羊脂白玉,皇兄给本王赐过一块,另一块,给了萧国公府。”</p>
瑞王把无事牌抛给侍卫:“拿去萧国公府问问,这无事牌是谁的!”</p>
侍卫自然照做:“是!”</p>
萧景平一直就在观景台底下的画廊中坐着,中间发生了什么事,以他的官阶,还不配知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