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们之间的相遇相伴的师徒情谊都是假的，是有所图谋的，那她上辈子的一切牵挂不都成了笑话？</p>

虽然她不太相信这个猜测，但还是得问问。</p>

曲不散听着她这第一个问题，缓缓抬眼看她，朝她挑起眉，眼尾细微的皱纹都在上扬。</p>

叶清雪：……</p>

懂了。</p>

这个表情的意思是“你个不孝徒刚刚嘲笑你光明伟大的师傅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怀疑我对你如父亲般的情谊？？？”。</p>

叶清雪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举双手投降：“师父我错了。”</p>

曲不散瞪了她一眼才收回目光，末了还高冷地哼了一声。</p>

叶清雪有些哭笑不得，同时胸中又荡起些柔柔的波澜，这熟悉的感觉，还真是她师父啊。</p>

“师父。”她想了想，“我空间里的系统，是你吗？”</p>

曲不散点点头：“嗯，但也不能说是我，我在里面没有意识，只能在特定时候给你一些帮助而已。”</p>

叶清雪“啊”了一声：“那我以后的空间还能升级吗？”</p>

曲不散：……</p>

“你就只关心这个是吧！”</p>

叶清雪很有求生欲地立马摇头：“没，只是这种事情比较好问，其他事情我还没有想好怎么问。”</p>

曲不散用鼻腔哼出了一个“算你识相”的尾音：“这个系统本身就存在于空间里，升级是可以升的，只不过后续没有什么特定奖励了。”</p>

他想了想，继续解释道：“这个手镯，其实也是我偶然找到的一个灵宝，里面储存了大量的灵力，似乎还有空间、时间、复制等灵诀的功能加成，我也没完全搞明白。”</p>

叶清雪有些惊讶，原来这手镯还是个灵宝。</p>

修界果然神奇。</p>

她感叹了一下，又继续道：“师父，其他事情您直接给我讲了吧，我想知道您找渡缘大师是为了什么，又为何会找上我？”</p>

这才是今日谈话的重点。</p>

曲不散看过来的那瞬间，叶清雪下意识坐直了身子，表情认真起来。</p>

她看见曲不散眼底滑过一抹悲伤。</p>

“这个时空的我，也是几百年前的我。”曲不散叹息道，“我要做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了，而那个时候的我与现在不同的是，没有人告诉我，与我合作的是鬼族的人。”</p>

“我那时候人傻，只有满腔的怒火和傲气，觉得区区人类就算整出幺蛾子也能随手解决，于是只是吩咐他做事，也不管他，也不查自己手下到底被安排进的是人界的哪个官职。”</p>

说到这，曲不散叹了叹：“我不仅不查他是不是完成了我的要求，还经常帮他办事。”</p>

叶清雪在心里默默点头。</p>

谁家聪明人会直接把自己阁内的宝物温萤春草说给人就给人，还设这么一桩比赛。</p>

曲不散似乎提起自己年轻的时候就闹心，闭了闭眼才继续道：“就是这样，把自己给玩脱了。”</p>

“鬼族一开始隐蔽自身，是因为封印的限制，强大的鬼族几乎都没办法突破，只有弱一些的才能绕过封印的限制出来。”</p>

“鬼族想要一举拿下人界，只能躲着，不能让修界的人发现，所以现在武皇才要想办法让鬼族的人进到官场，这样也好限制人界的普通人。”</p>

叶清雪厌恶地皱了皱眉：“武皇实力不弱，为什么能绕过封印？”</p>

曲不散：“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武皇是当年鬼族族长与人界一女子搞出的孩子。”</p>

“是当年的漏网之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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