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可别再追在自己屁股后面,一个劲儿的要靳闻洲的不雅照了。可大概越是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大概十点多不到十一
是严之序的消息,连续的两条,言简意赅:
[我在欲笙。]
[过来。]不知道对方又想作什么妖。
姜洛洛找了个接口溜出去,一路打车到了欲笙。
他怕人看到自己认出来,还专门戴了棒球帽,又用口罩遮住了半张脸。欲笙门口有个染着红毛穿着豆豆鞋的人等他,见他过来,赶快道:
“序哥等你好久了。”
“跟我来。”
姜洛洛拉了拉帽檐,跟着对方走了进去。欲笙装修格外豪华,就连这里端着盘子的侍应生们,都挺直腰杆,盘亮条顺。姜洛洛没来得及仔细打量,就跟着对方去了二楼。
一楼是休闲娱乐场所,二楼是酒店包房。红毛小哥在某个房间停下,然后敲了敲门,在听到一声“进”之后,带着姜洛洛推门进去。外面天已经亮了,但是房里窗帘没有拉开,越发显得房间昏黑,不知今夕何夕。
姜洛洛刚从外面进来,眼睛还没适应,片刻之后,他看到了床边的男人。严之序正敞着腿,大剌剌地坐在床边,围在腰上的浴巾几乎要掉下来。
上半身没穿衣服,肩膀胸前不乏指甲抓出来的痕迹。
他就那样坐在床边,手里夹着一根烟,猩红烟头在昏暗的房间闪动:
“来了”姜洛洛“嗯”了一声。严之序抬头看了看他,却在看到对方的全副武装时冷嗤一声:
“包成这个样子,不嫌麻烦!
“就你那张脸,丢人群里都认不出来。”
姜洛洛心里悄悄骂了他一句,回复道:
“我怕靳闻洲的人认出来,坏了序哥的大事。”
他这句话让严之序很高兴,对方烟头往烟灰缸一按,赞叹道:
“不错,我没看错你。”
“虽然你又丑又从,但好歹有点儿用。”
姜洛洛又在心底骂了他十句。
身后浴室的方向传来开门声,严之序朝那边摆了摆手,一个身影很快走过来,柔若无骨地靠在严之序手臂上,叫了声“序哥”。严之序笑着拍了拍对方的屁股,然后站了起来。
身旁的人立刻懂事地给他穿衣服。浴巾“啪”地掉了下来,姜洛洛庆幸自己还好一直低着头,要不然得被辣眼睛。
“说说最近几天的情况。”严之序道。
姜洛洛挑着能说的说了,顺便还说了自己欠靳闻洲一大笔钱的事。
“这个你不用担心,等靳闻洲栽个大的,我就给你报销了!”谈话间的功夫,严之序被伺候着穿完衣服。他揽着身边的人调笑了几句,又吩咐道:
“去下面那层。
他刚说完话,一边等着的红毛就赶紧递过来了半张面具。严之序把面具戴在脸上,扯了扯自己散开的领口,懒洋洋的问道:
“今天是谁在表演”英文名的答案,他点了点头。像是很有兴趣一般,对着房间里自己的两个狗腿子招了招手:
“走!”红毛和严之序身边的男孩也接过来面具带上。不同于严之序那张黑金的面具,他们手里的明显质感没有那么好,不过倒是把脸都遮全了。姜洛洛戴上面具,跟在严之序身后,还伸出胳膊捣了捣红毛:
“咱字哥看起来心情不错,什么表演这么大魅力”
旁边的人戴着面具,声音里的笑格外清晰:
“什么表演”
“姜洛洛,第一次跟咱们序哥来吧!”
“一会儿见识见识就知道了,绝对让你大开眼界,流连忘返!”
姜洛洛一头雾水的挠了挠脑袋,小尾巴一样跟在人群里,到了地下二层。如果说刚刚在上面的时候,装潢灯光还金碧辉煌高端霸气。那么到了下面,就俨然是另外一个世界。
从楼梯上往下走的时候就能看见大厅中间有一个巨大的高台。锁链攀附在高台外围,大面积的黑色,带着原始的野性。
下面的灯光也很暗,只有高台上方一盏灯打亮,其他的地方只有昏黄的灯光浮动着,来来往往的人大多都戴着面具。而那些没戴面具的人,大多衣不蔽体。
有的被戴面具的人揽着,有的主动依偎在戴面具的人旁边,脸色绯红,柔弱无骨。格外奇怪。姜洛洛看得心里毛毛的。
他跟着严之序往里走,又在人流的穿梭中不断左顾右盼着。越往里走,越能看见更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直到严之序走到了高台下面预留的一个位置坐定,高台上灯光骤变有人出场的时候,姜洛洛心里的不安到达了顶点。人同样带着面具,穿着得体的西装。只是他手里牵着条锁链,而锁链下端,连着一个跪在地上走的纤细少年。那少年的衣服就两片儿,几乎都要遮不住皮肤。台下掌声雷动起来。这种景象,真的很像小说里某种见不得天日的场所。恰逢此时,严之序的声音从前面传来,似乎是很高兴一般吹了声口哨。
而周围成片的座椅里面,那些没戴面具的男孩女孩,已经俨然一副没骨头的样子,贴在戴面具的人怀里,任由对方为所欲为。姜洛洛站在这种环境里面,感觉自己头皮发麻,紧张的攥住了自己的手指。到周围又是一阵奇怪声音传来的时候,姜洛洛开始偷偷摸摸的往外溜。红毛发现了他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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