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话,他又用那只胳膊完好的手,&nbp;&nbp;扯了扯自己的衣服给席琛看。
衣服是烫伤之后,席琛给换的。套头的款式,可可爱爱。
但穿不好穿,脱也不好脱,&nbp;&nbp;后背还有个隐形拉链,没人帮助根本穿不上,&nbp;&nbp;也不知道席琛为什么给他挑这个。
席琛反应过来,跟着他进了浴室。
浴缸里已经开始放水了,&nbp;&nbp;水面上的热气氤氲,&nbp;&nbp;弄的整个浴室烟雾朦胧。潮湿的水汽打湿了姜洛洛的头发,&nbp;&nbp;金色短发黏在纤细白皙的脖颈里,&nbp;&nbp;像是覆上金箔的新雪。
席琛伸出手指,给他拨了拨后颈的头发,&nbp;&nbp;柔白细腻的皮肤就全部显现于眼前。
他垂了垂凤眸,找到隐形拉链,微微用力,&nbp;&nbp;拉链就顺着脊骨下滑,一直滑到尾椎骨上方。
再往下,就是不再平坦的弧度。
“可以抬手了。”席琛语气冷静道。他前方的人听话地抬起胳膊,&nbp;&nbp;像个任人摆布的玩偶娃娃,任由席琛给他脱衣服。
衣服被剥开,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的皮肤,&nbp;&nbp;蝴蝶骨凸出漂亮的弧度,像是展翅欲飞的蝴蝶。&nbp;&nbp;而如今,这只蝴蝶,被自己捏在手里了。
席琛托着那只手臂,忍不住想着。被脱掉的衣服完完整整地落入了席琛手中,&nbp;&nbp;他的小妻子不好意思地扯过浴巾遮白己胸前,&nbp;&nbp;这才慢慢转过身子来
“我好了。”
他似乎在害羞。
从脸颊到锁骨,无一不是粉粉嫩嫩的。
席琛克制地看了他一眼,收回视线,&nbp;&nbp;目光很君子地放在他的小妻子脸上
“需要我帮忙吗“在对方拒绝之前,他又抛出个理由
”一只手洗头会很不方便。”
“受伤的手不小心沾到水的话,有可能会感染,&nbp;&nbp;这样就必须要打针了。”
他说完,就静静地等着对方回答。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nbp;&nbp;他的小妻子皱了皱精致的眉头,轻轻道
“可是我好讨厌打针的。”
他似乎是想通了一般,声音软乎乎的
”先生,那就麻烦您了。”
可说着简单,再一看自己没穿上衣的样子,&nbp;&nbp;姜洛洛更不好意思了。
抓着浴巾的手指蜷缩了几下,&nbp;&nbp;粉嘟嘟的指尖因为用力开始泛白。
他有些窘迫地低头看了眼不远处的浴缸,&nbp;&nbp;又看了眼遮在自己胸前的浴巾,&nbp;&nbp;似乎是没有勇气拿下来,&nbp;&nbp;更没有勇气在席琛面前脱的干干净净地进入浴缸。
身形高大的男人像是看懂了他的羞涩,&nbp;&nbp;于是放开了他的手,背过身去
“这样的话,夫人会不会自在一些。”
姜洛洛轻轻应了一声,&nbp;&nbp;以最快的速度解开浴巾脱掉裤子,&nbp;&nbp;然后轻手轻脚地躲进浴缸里。
他用手指扒了扒水面上的花瓣,&nbp;&nbp;确保把该遮的地方都遮住了,&nbp;&nbp;才看向背对着他的席琛。
浴室里有些热,水汽又重。
席琛身上那件质地精良的衬衫都被水汽沾染,&nbp;&nbp;有些潮乎乎的了。
可对方却毫不在意,背对着自己,&nbp;&nbp;很有耐心的等着。
高大的身影能给人足够的安全感,&nbp;&nbp;更别说他还对自己这么温柔。&nbp;&nbp;姜洛洛托着小脸看着席琛的背影,&nbp;&nbp;心头有点儿小小的雀跃。
席琛人真的好好啊。
他可是这个世界为数不多的好人了~
而背对着姜洛洛的席琛,&nbp;&nbp;通过面前墙壁上反光的金属装饰,&nbp;&nbp;完完整整目睹了美人入浴的全部过程。
看他是怎么挪开覆在胸前的浴巾,&nbp;&nbp;是怎么弯下不盈一握的腰肢,&nbp;&nbp;怎么松开手指丢掉长裤,&nbp;&nbp;怎么迈着匀称白皙的小腿,迈进浴缸
席琛喉结滚动。事出意外,他转身之前,&nbp;&nbp;忘了这些装饰会照出对方的身影。
他也本来没打算看的。
毕竟夜里那副温软身躯的触感还在指尖萦绕,&nbp;&nbp;对方的手臂缠着他的脖子,细细颤抖的样子,&nbp;&nbp;自己想忘都忘不掉。
可是目光落到那个身影上之后,他的眼睛&nbp;&nbp;就像是不受控制一般地,无法挪开了。
现在这个娇俏可爱的模样,&nbp;&nbp;比昨晚拧眉承受的样子,更能吸引他的目光。
让他无法挪开视线来。
“先生,我好了。”软软的小奶音从背后响起。
席琛转头,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nbp;&nbp;朝浴缸里的小美人走去。
对方的手臂受了伤,所以只能柔弱无力地搭在外面。
白玉般精致小巧的下巴被水面上的花瓣拥挤亲吻着,耀眼的白配着浓郁的红,&nbp;&nbp;极致的颜色对比,越发衬得他玉骨冰肌,&nbp;&nbp;眉目如画杏仁般的眼尾收拢处微微上勾,&nbp;&nbp;晕着薄薄一层红,眼仁儿如水,青涩娇媚,&nbp;&nbp;又懵懵懂懂。
他似乎不知道自己的有多漂亮,&nbp;&nbp;也不知道自己这幅样子,&nbp;&nbp;对别人的冲击力有多大。
他只会弯着嘴角,嫣红唇瓣溢出可怜的声音
”先生,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