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最近这段时间她在自己手上吃的亏，也确实让她心中存了好大的怨气。</p>

不然的话，只怕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地说出这番话。</p>

只是可惜……</p>

“付姨娘，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拿虚假之物过来骗人，可有证据？”</p>

付姨娘见她依旧如此镇定，甚至还有心思反过来质问自己，没来由的感到异样，莫名有些心慌。</p>

但见这丫头不复刚才慌乱模样，倒有几分凌厉，心中不免不悦。</p>

“事实摆在眼前，还要什么证据？你说有人故意偷换了你的人参，又拿得出来证据吗？”</p>

她笃定了柳馥妗没有证据，所以自是气势很足。</p>

然而柳馥妗却深深看了她一眼，悠悠道。</p>

“证据自然是有的，今日我们带着人参进门的时候，刚好与舅奶奶碰到说了几句话。”</p>

她话没说完，目光直直落在付姨娘身上。</p>

付姨娘心中一惊，下意识皱眉。</p>

“你想说什么大可以直说，别吞吞吐吐的。”</p>

平日里，付姨娘可不会这么说话。</p>

毕竟是先太子遗孤，皇家血脉在这摆着，是以她的脑子也是够用的。</p>

只是这段时间她接连吃了几次暗亏，还找不到发泄的地方，难免会有些心浮气躁。</p>

柳馥妗面上却越发镇定，转头看向二老太太。</p>

“二奶奶，这人参是我们拿来给祖母救命的，如今却在柳家被人偷换了，这话若是传出去，只怕丢的可不止是我的脸。所以，还请二奶奶下令，严查此事。”</p>

她面容诚恳，语气更是不卑不亢。</p>

二老太太深深看了她一眼，嘴角的笑容越发的难以捉摸，却是顺着她的话说道。</p>

“确实，如此大事，不查清楚只怕会有损我柳家威严，来人呐，去查查这盒子都经了谁的手！”</p>

柳瀚文不在，柳老太太卧病在床，如今府上便只有二老太太最大。</p>

是以她的命令一下，底下的人很快就动作了起来。</p>

只是他们查了一遭，却始终没能查出来个所以然，只能一个个面带菜色地转了回来。</p>

付姨娘见状，不安的心这才稍稍放松了一些，转而冲着柳馥妗挑眉，言语间尽是阴阳怪气。</p>

“大姑娘，如今查也查了，验也验了，怎么好像并没有查出来你那所谓的小贼。这话，咱们该怎么说？”</p>

柳馥妗面上依旧不见为难，只是看向回话的婆子。</p>

“劳烦嬷嬷，当真是所有人都问了吗？”</p>

那婆子顿了一下，为难地看向付姨娘。</p>

“倒是还剩下付姨娘身边的人没有盘问……”</p>

她话音未落，付姨娘就变了脸色。</p>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在说是我换了那人参？”</p>

那婆子没说话，深深地把头低了下去。</p>

柳馥妗又笑了，善意不达眼底。</p>

“付姨娘这么激动做什么？莫不是，不打自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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